老周左手把酒瓶兒扔在了舞台上。
右手,瞄著惠子的臉……
回去的路上,田中把車開得很慢。
剛掛掉電話,他的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
說好不提三個耳光,結果田中沒控住場。
說要把老周的形象立住,結果被主持人給鑽了空子。
一個人乾三個人的活兒,最後還要被上司破口大罵,打工人標配。
“長弓先生,我們還是有一個好消息喲。”田中忽然對老周說道。
臉上的笑,像是畫上去的。
老周的狀態也不太好,上個節目,幾次三番地遇到麻煩。
老周抬頭看了眼後視鏡裡的田中,算是回應。
“咱們的收視率,是全台曆史第三好的成績喲。”田中說道。
得,丟多大臉,現多大眼。
張廣堅這身皮,明天還是扔了吧。
窮還能忍,以後去便利店裡充個電,還要被人指指點點的,老周就有些絕望了。
“我猜是我抽耳光的那個時刻,收視率最高吧?”老周笑著說道。
“不,比那要早一會兒。”田中說道。
“哈,那惠子小姐的耳光,豈不是白挨了?”
“節目的最後一個畫麵,是長弓先生您舉起手的那一刻,抽耳光的畫麵,信號被截斷了。”田中說道。
“啊?截斷了?為什麼?好浪費呀。”
“我們畢竟是一檔比較正常的訪談節目,與那些深夜節目,是有些區彆的。”田中說道。
哦,也是,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教會小孩子抽人耳光,總不太好。
“不對呀,定格在我舉手要抽的時候,這個畫麵,怎麼給觀眾解釋呢?”
“下期節目揭曉。”田中說道。
“啊?你們這節目,不是直播的嗎?總不能把這耳光,留到下一期再落下吧?”
“當然不會。”田中說道。
“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田中說道。
“那你的上司,是怎麼計劃的?”
“我的上司?嗬嗬,他說,我應該知道。”田中苦笑了一下。
原來這爛攤子,還是丟給了田中來收拾呀。
直播節目還弄了一個下回分解,有夠燒腦的。
“不過,長弓先生,您還是很機智呀,白白抽了惠子一個耳光。哈哈。”田中笑道。
“誰讓她給我挖坑呢,還想讓大家財富翻倍,想得倒是挺美的,我要是有這本事,我何苦還住在鐵皮屋呀。換作是你,你也會這麼乾的。”
“不,不,您的臨場反應還是不錯的,比如喝光那些酒,然後扔掉酒瓶的那個動作,就讓畫麵,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