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音效把老周差點逗笑了。
這襪子得是臟得有多離譜,才會發出這種聲音呀。
老周嫌惡地又把襪子給踢向了門口。
這襪子竟然立起來滾了幾滾。
醉醺醺地躺下後,還撅著屁股。
那裡麵好像有東西。
方方正正的,還有些厚度。
錢?
老周立刻想到了,這是張廣堅用來藏錢的小手段。
這屋子一般人不會進,就算進來了,對這加了料的襪子也會避而遠之的。
眼下正是用錢之際呀。
老周蹲下,伸了幾次手,還是沒能跨過心裡這道坎兒。
老周又從床底下,把那件破工作服給掏了出來。
墊在手上,小心地把襪筒給撐開,往地上抖了抖。
啪嗒,一個紅色的小本本掉了出來。
原來不是錢。
應該是個什麼證件。
紅本本上麵有一朵金菊。
還寫著“日本國”幾個字,剩下兩個字不認識。
倒是有英文,JAPANPASSPORT。
哦,原來是護照。
翻開。
照片上是個青澀的小夥。
不認識。
腦子轉了幾下,對上了。
跟核電站裡,落海那位的樣子對上了。
隻是這照片上,眼神清澈,沒有皺紋,還更白皙。
剩下的都是一堆英文字母,看不懂。
倒是右下角,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
長弓広堅。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這都入了籍了,怎麼就不能認認真真地取個日本名字呢。
太郎,野尻,這些名字都是現成的。
大筆一揮多方便的。
再瞧瞧你這名字,一看就是歸化來的。
這平時吃飯走路不怕被排擠嗎?
張廣堅,這三個字就這麼有魅力嗎?
曲曲折折地,都還是要用。
是怕身後祖宗們不認自己?
還是怕自己忘了自己?
老周看著照片裡的張廣堅。
興衝衝而來,輕漂漂而去。
你一抬手光陰過,你一回首光陰錯。
咱倆這麼有緣,是不是以前在同一個馬廄裡吃草呀?
哈哈,嗬嗬,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