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重傷?這麼嚴重?出來乾個活兒而已,怎麼還得玩命呢?”
老周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十號工人。
到日本來,都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念頭,要是因為這個,讓他們打個工還要冒著生命風險,老周身上的負罪感就有點沉重了。
“沒事兒,這日本人就是較真兒,你看他講得青筋暴起的,旁邊那個翻譯可沒他那麼激動,一看就是個中國人。”趙北橋說道。
“那咱們到底聽誰的?”
“我倒是想聽那個日本人的,我也聽不懂呀。嗬嗬。”趙北橋笑道。
“那就是不用太在意唄?”
“操作規程這東西,他要是不講,肯定是他的不對,所以他必須講。
他要是講得不太嚴重,大家又不重視,所以就得往嚴重了講。
他說的事項,肯定都是有血的教訓的,工人們也要按他說的做。
但在工地上呆得久了,啥都見過了,也就神經粗大了。
你看他,剛才舉的最嚴重的例子也就是個重傷,這要是在咱們那邊兒的工地上,肯定這寫得不合格呀,得重寫。”趙北橋說道。
“一會兒咱們不是要到工地上去嗎?怎麼不到工地上再講,那樣講,大家的印象多深刻呀?”老周問道。
“我剛才也問他們了,我還說在車上給大家講也行,畢竟路上也得一個來小時呢,可人家說不行。
說是工地上現在正在進大型設備,沒有合適的場地。
車上也不行,班車都是小車,一次坐不下咱們這麼多人,他老哥又沒有分身術。
所以就隻能這樣了。”趙北橋說道。
“對,對,就用這個東西,貼在手機攝像頭的上麵,前後攝像頭都要貼。”
翻譯一邊在向大家喊著,一邊給大家發東西。
是那種類似貼紙的東西,一大張,可以從上麵撕一小條下來,銀灰色。
“對,裡麵禁止拍照,相機肯定是不能帶的。手機要貼上這個才能帶,不想貼的話,就把手機留在駐地,核電站裡現在也沒有保管手機的服務了,事情太多,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