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給你寫一個,我看你認不認得我寫的是啥字兒。”一位工人突然說道,臉上帶著惡趣味的笑。
其它人聽到他說要寫字,愣了一下,然後又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又都好像明白了他到底想乾啥。
隻見這位工人從石桌上又重新鋪了一張紙,把筆蘸飽了墨,在紙上刷刷幾下,寫了兩個字。
寫好之後,他把這張紙給拎了起來,上麵寫著“祖宗”兩個字。
他朝大帽子喊道,“認得嗎?”
大帽子看了一眼紙上的字,沒有反應,看來他是既不認得,也聽不懂。
“你跟我裝啥呢,你寫了那麼多的中國字兒,這兩個字兒念啥,你會不知道?”這位工人有些惱怒。
不過,他分析得真挺有道理,一個臨帖練字的人,對字帖上的字不太可能完全不認得,反倒是因為經常臨摹,所以傾注的感情更深,就更要知道碑帖裡的意思。
可大帽子仍然一臉茫然。
有可能是他從來沒有寫過這兩個字,也有可能他是要裝傻充愣到底。
“聽不懂是吧?好,那我讀一個字,你就跟我讀一個字,聽見沒?”這位工人再次朝大帽子喊道。
旁邊一位工人說道,“他可能真的聽不懂,咱們是不是白費力氣。”
“聽不懂?我看他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的。”說著,這位工人從旁邊撿了一根樹枝,有拇指粗細。
把樹枝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破空的聲音,讓人能感覺到有冷風從身上擦過。
這要是抽到身上,可能一下就得見血。
老周這時看不下去了,想要出言製止。
就在這時,另一位工人好像也感覺到了有點兒不妥,就站了出來,在樹枝哥的手上壓了一下,說道,“不用動氣,看我的,保管他能聽得懂。”
說完,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
他走近了大帽子,把手裡的盒子搖了搖,說道,“看到沒,這是一盒炸豬排,可香了,剛從前麵的超市裡買的,就這麼小一塊,花了我好幾十呢,你想不想吃?”
大帽子的眼神一下子就被這盒炸豬排給勾住了,抿了下嘴唇,吞了下口水。
“哈哈,看到沒,跟他說那麼多都沒用,還是這東西好使。”幾個人哄笑起來。
“來,跟著我來讀哈,讀得好了,這盒炸豬排就給你了,怎麼樣?”豬排哥用盒子指著紙上的字,逐字教給大帽子來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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