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對,畢竟大城市裡能聚集更多的有錢人嘛。”老周說道。
“是呀,我們要去省城,開車要兩百多公裡。拍賣會在一幢大樓裡,是一個會場,他拿了兩張請柬,我們就進去了。那裡麵比我想象得要寒酸,前麵有七八排椅子,左右兩側都是打包好的紙箱,貼著封條。會場的後麵,就是一大片空地。擺了幾張桌子。我們進去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一會兒了。流程上也跟我想象得不太一樣,根本就不會有人把拍品推上來展示,就是用大屏幕播放一下每件拍品的圖片和介紹,拍賣師對大多數拍品隻報一下名字和底價,其它的一個字也不多說,我想看一眼大屏幕,卻又換成下一個拍品了。”
“啊?照你這麼說,他們是不是根本就沒想賣那些東西呀,連看都不讓看。”
“倒也不是,後來我才發現,隻要底下坐著的這些人裡,有一個人對某個拍品感興趣,拍賣師立馬就能感覺到,他就會多說兩句。而且一般他多說幾句之後,客人們中間就會有更多的人抬頭關注一下,說了幾句之後,要是還沒人舉牌,拍賣師也就立即換下一個品了。”
“哦,那這拍賣師還挺厲害的。”
“是挺厲害的,可這過程還是太無聊了,他那麼念著拍品的名字,一個個地念,我和其他人一樣,無聊得幾乎要睡著了。”
“這樣搞,有什麼意義呀?”老周問道。
“就在我幾乎要睡著的時候,拍賣師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所有人都精神了一下,大屏幕上是一件盤子,拍賣師隻介紹了幾句,就有人開始舉牌了。李奇鬆也舉了,出價150萬,之後,其他人也還在舉,最後,他拿到了那件盤子,花了360萬,還沒算傭金。他帶著我,在會場的後麵,找了張桌子,跟拍賣行的人做交割,他是用一家文化公司的名義拍下的,支票上有那家公司的印鑒。”
“聽起來,這過程裡和帶不帶女伴兒根本沒啥關係呀。”老周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
“他應該就是想借機,向你展示一下實力?”老周問道。
“應該是吧,他說如果跟他去北京,會把這家文化公司讓我來負責。日常的業務,就是參加一些拍賣會,幫他收一些東西。那邊的拍賣會,要比這裡的好玩得多。”
“這麼簡單?好像我也能乾。”老周說道。
“對呀,我問他,為什麼選我,他說,跟我有一麵之緣,還懂金融,而且,我是活在這個小城裡的,枝枝蔓蔓的,他都調查過了,沒有複雜的人脈關係,像我這樣的人,以後可以幫他做事情。”
“嗯,他能這樣說,還算坦白。”老周說道。
“但我也提了一個條件。”白老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