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又繼續說道,“還可以讀作,奇。”
老周腦子裡轟地一聲。
“如果按你說的,這是一幅行草的話。”
馮老總算是把答案說完了,翻譯一下,馮老的意思應該就是,這個字應該是個“奇”字,但因為老周把行草寫得像楷書一樣,所以,按楷書來讀,就是個“老”字。
老周也徹底懵了,手在口袋裡不斷擺弄著那兩張名片。
不是李老和,也不是李老鬆,根本就是李奇鬆,是李奇鬆。
天呐,孫國龍,你怎麼會帶著李奇鬆來和我見麵的。剛才在院子裡,就該撲上去咬掉你一大塊肉。
那天白天,老周經曆了索命渣土車,甭管有沒有證據,老周已經認定這車是李奇鬆指使的。
到了晚上,李奇鬆竟然跑上門來,莫名其妙地聊了幾句,現在想想,好像也沒聊什麼,就是誇老周運氣好,想招入公司,見麵禮能給兩套房。
李奇鬆說老周運氣好,馮老說不能用運氣解釋,應該說是緣分。
哈,這一對比,果然思考的角度不一樣啊。
可如果他真想置我於死地,又何必上門來假惺惺地拉攏一番。
這裡的可能性就太多了,可能是拉攏後更容易置之死地,也可能是老周冤枉了李奇鬆,還有一種可能,也是老周認為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因為那個最怪異的人,金融副總。也許就是因為這位金融副總,導致了這件事上的變數和轉折。
把視角再放回到前天晚上,如果當時老周就知道李會長就是李奇鬆的話,那麼如此矛盾的事態發展,如果非要找到一個元素與之呼應的話,老周會很自然地對應到更為矛盾的那個人,金融副總的身上。
突然,老周被趙北橋拉了一下,老周才反應過來,馮老在問自己問題,“是在想這個“奇”字,和牆上的“鬆”字嗎?”
原來人家馮老早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點,老周乾脆地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名片,放在桌上,然後抽回了紅南瓜的那張。
趙北橋湊上去看了一眼,儘管他也可能認不出這名片是誰的,但從老周跟馮老的對話,想猜出那兩個字,不難,於是就把名片拿在了手裡。
“這是李,李奇鬆的名片?周老師,您見過他?”趙北橋驚訝地問道。
老周點頭。
馮老倒是很淡定,隻是看了那張名片一眼,就沒再理會,而是重新欣賞起,牆上的那幅字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和您說什麼了?”趙北橋追問道。
“前天晚上,倒是沒什麼,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我的。”老周並不打算把自己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那太囉嗦,也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