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又補充道,“還有,這麼多年,這個擺件就一直放在這裡,作為凶手,你會不會一直惦記著?”
“會。”
“那他為什麼不想辦法把這東西拿走?”
趙北橋想了幾種可能,卻又不敢說。“周老師,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老周反問道。
“那,誰會知道?”
“也許,馮老會知道吧,說不好,我也是亂猜的。”
趙北橋又拍了下大腿,“那現在把這個案子重啟調查了,會不會……”
“會不會讓馮家陷入更大的危機,是嗎?”
趙北橋點頭。
“這層窗戶紙呢,本來不應該被捅破,但是因為有我,有你,所以今天就被捅破了。”
“周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闖禍了?可我當時問了宇哥,宇哥應該也請示過老爺子了,他們如果怕我闖禍,為什麼還讓我繼續這麼乾呢?”
“誰捅破,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捅破的時機。”
“時機?”趙北橋不太明白。
“這件事要是在當年就被捅破,馮家會更難收場,甚至可能你名下都不會有這套房子了。”
趙北橋臉色一變,但他隻是驚恐,卻無法真正體會到被互換的人生,是什麼滋味。
老周繼續說道,“但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被捅破,隻能說是天上掉了個餡餅,這麼說好像不太尊重逝者,但確實就是個餡餅,這個餡餅是給馮家的,主要是給馮老的。”
“時機有這麼重要嗎?”趙北橋問道。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先不說案情,隻說這裡麵牽扯到的利益和……和利益吧,都已經平衡掉了,所以,此時再查這個案子,應該隻能到給馮徹正名這一層,想再往下深挖,已經不太可能了。”
“可剛才警察還說,可能要去調查那個女的呢。”
“那一男一女,身上應該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一男?是誰?”趙北橋問。
“當然是凶手呀,當然,也可能不止一男,兩男也有可能。”
“哦,為什麼說查不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