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潤滑了卡頓的商業齒輪,它溫暖了失溫的家庭細胞,它也激活了僵掉的人際情感。
一輛熟悉的麵包車從眼前駛過,那是老趙在開車,車裡坐著藍馬甲老頭他們三個人。
這是老趙要把他們再送回到馬駒橋。
也是,工人們都拿到工資了,也就沒有理由消極怠工了,所以像刮大白這種小活,肯定是用自己的工人更劃算呀。
藍馬甲老頭他們隻乾了不到一天的活兒,就被老趙結算了工錢,要給送回去了。
藍馬甲老頭突然趴到車窗上,看到了睡眼惺忪的老周。
老周悠哉地倚在單元門上,向外麵四處張望。
藍馬甲老頭非常不解,為什麼這個偷鋼管的賊,還待在這裡。
而且還這麼悠閒,手裡甚至還端著茶杯。
老趙說工地恢複正常了,不需要零工刮大白了,藍馬甲老頭也能理解,咬咬牙忍了。
隻認為是自己的運氣不好。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刮大白的活計,本來三天的活兒,這才乾了不到一天,老板就變卦了。
這些都算是零工行當裡的正常波折。
可為什麼老周不被一並送走?
甚至應該是昨天晚上就把他給哄出工地呀。
難道這橋總真的是那麼天真的人,真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被人偶爾救了一命,就要一輩子養著救命恩人?
不會吧,連藍馬甲老頭這樣的打零工的人,都不信這一套的。
藍馬甲老頭如何不甘,已經不是老周需要關心的了。
但藍馬甲老頭所鄙夷的那種天真,老周也是不會相信的。
老周已經打定了主意,喝完這杯茶,就去找向趙北橋告彆。
儘管這裡生活無憂,而且會水平繼續上升,但“鬥米恩,石米仇”的道理,老周還是懂的。
在恰當的時候離開舞台,這台戲才好繼續唱下去。
這時,趙北橋從外麵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看到老周,立即謙遜地打起了招呼,“周老師,您醒了,走,咱們進屋說。”
兩個人又坐在了那張老板台前,隻不過,此時的趙北橋,對老周已經沒有半點的懷疑,沒有一絲的輕慢。
“我們加個微信吧。”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隨即又都笑了起來。
老周想的是,自己要離開了,畢竟有過不淺的緣分,應該加個微信,留個紀念。
趙北橋則是在加了微信後,立馬給老周轉了五萬塊錢。
“周老師,我先給您轉了一筆錢,這確實是一筆感謝費,但不能代表我對您全部的感謝。等過一陣子我這裡周轉開了,我會再付一筆。以後我趙北橋賺的錢,都有您一份。”
趙北橋這是要把自己一輩子和老周捆綁在一起了嗎?
“都有您一份”?彆管趙北橋說的這一份是百分之幾,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