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好色(2 / 2)

香梅這水平,放話本裡也能被稱得上難得一遇的好苗子。放到外麵的小門小派,都能當長老啦!

織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點開始震驚了。

她緩了緩,決定把情緒撒到謝無鏡身上,“謝無鏡隻跟我說,仙侍修為沒有低於金丹的,沒說過你們修為這麼高。他跟我說話耍花樣?”

香梅忙道:“仙尊沒跟您耍花樣。我們之中修為最低的確實是金丹。不過,那人出身曾經專職侍奉仙族的醫修世家。雖是金丹,但自身血脈便是靈藥,比我厲害得多。”

香梅卑怯地低頭:“我與他們同屬奉仙一族。我幸得選中,卻沒能力,煉器煉丹醫術……通通不會。”

她看得出,仙尊對夫人是特彆的。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護好夫人的位置,不容他人覬覦。

織愉揉揉太陽穴,“讓我緩緩。”

“是。”香梅應聲退下。

織愉聽出她的低落,瞄了眼她落寞離去的背影,叫住她:“香梅,你不用因為自己什麼都不會做而難過。更何況當廢物也沒什麼不好。”

“你看我不也是廢物嘛。你以為廢物很容易當嗎?”

織愉慵懶地躺平,豎起手指搖了搖,“一個好的廢物,是需要抵擋住很多誘惑的。”

香梅思忖起來:

凡人、修士,為爭權奪利,誰不是殺得腥風血雨,機關算儘,乃至眾叛親離,死無全屍也是有的。

就連她自己,也曾在兩百年前開啟的陵華秘境中,為爭奪機緣殺過人。

唯有夫人,想要的很多,但是能拿的就拿,拿不到的也不會不甘心。

香梅頓悟:“夫人不是廢物,夫人很厲害。以夫人的心性,若是出生在靈雲界,定能道途無阻,飛升成仙。”

織愉也覺得自己很厲害,說自己是廢物隻是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她覺得這種自知之明,就是她最厲害的地方!

她把“等你像我一樣懶的時候,你也能和我一樣因為懶得動而抵擋住很多誘惑”這句話,憋回去。

她怕香梅跟她學懶。

如果她和香梅都懶得要死,誰去乾麻煩壞事呢?

織愉暗歎自己可真壞,乾壞事都不想自己動手。

她閉上眼休息。

香梅不打擾她,暫時退下。

半晌後,香梅憋著滿肚子沒說完的、有關南海公主的話再過來找織愉,發現織愉已經睡著了。

織愉睡到下午,感覺臉上癢癢的,有什麼東西在搔她。

她半夢半醒地去撓,摸到一片薄紙。

紙上散出一道靈氣,電了她手一下,瞬間給她電醒了。

她睜眼,看見一行字在手中的紙上浮現:

[我來找你合作。]

織愉連忙把紙攥成紙團握在手裡。

天空呈現暗沉的昏黃,似是要下雨。

香梅不在院中。

這紙條,應是隨乾元宗送來的東西一起進來的。

香梅整理東西時沒有發現,說明寫紙條的人修為高於香梅。

可惜如今乾元宗人員混雜,不然織愉就能進一步估猜出寫紙條之人的範圍了。

織愉握著紙條回房,將門窗關緊,爬到床上把簾幔都放下,在紙上寫:

[合作什麼?你又能給我什麼?]

紙條:

[大宴在即,我要你在宴上酒單中添上棪木果酒。棪木果酒雖不常見,但無毒,不信你可以向旁人打聽。

陵華秘境之中,有你可用的功法。事成之後,我會把地圖給你。

但你若不合作,我保證,即便有謝無鏡在,你也絕對拿不到那部功法。

我會在你們之前找到它,毀了它。]

很好,威逼利誘一起上。

織愉都不用浪費時間和它進行一番拉扯試探的戲碼了。

織愉開心地在紙上寫:

[酒無毒,你未必不會在裡麵下毒。]

紙條:[我對天起誓,不會在裡麵下毒。]

織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神族的功法,為什麼你會比謝無鏡還了解陵華秘境,為什麼要我做這種事?]

片刻後,三行字浮現在紙上:

[我之所知,是天所示。

我之所做,皆為天命。]

[奉天之命,行天之道,吾乃天諭。]

紙條“騰”地燃燒起來,天諭二字在火焰之中,泛出篤定而詭異的鋒芒。

天諭?

好自以為是的自稱。

要不是織愉知道大致劇情,還真要信了它的鬼話了。

織愉撇了撇嘴,躺在床上思考,該怎麼把棪木果酒安排到酒單上。

早知道她就去協助辦大宴了。

反正到時候嫌累不想做,她可以丟給謝無鏡做。

不過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晚了。

深夜。

謝無鏡回來,織愉還沒睡。

許久沒泡靈湖,謝無鏡帶她去補上。

她如今已學會調動靈氣抵禦寒冷,隻不過撐的時間不長。

剛下水,她和謝無鏡泡溫泉似的,一人一邊倚在靈湖中心的靈石上。

謝無鏡霜白的裡衣被靈湖打濕,緊貼在他身上,肩頸、手臂與胸膛處修長而具有爆發力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織愉望向他時順帶掃了眼。

她在凡界連他沒穿的樣子都看過,出於對美的欣賞,她承認那是很賞心悅目的。

不過她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不會故意去看。

織愉有事要和他說,“謝無鏡,我今天看到一種酒,叫棪木果酒,你喝過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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