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彆啄我了。”謝爾蓋怒氣衝衝的將羽毛筆放在羊皮紙上,看著一旁傻鳥,破口大罵。
福克斯像是沒有聽懂一樣,天真單純的歪了歪頭,然後又狠狠的啄了一下他。原本腦殼上為數不多的頭發,其中一個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主人沉重的期盼,以及來自外界的巨大攻擊,從他的腦殼上脫落,慢慢飄下來。
“哦不——”
謝爾蓋絕望的吼叫,跪在地上,用雙手接起那一根飄落的頭發。儘管在這個世界魔法似乎無所不能,但有些東西還是有著些許的小瑕疵。
他曾經花費重金從英國購買了波特爾家族的生發劑,誰料興高采烈的擦在頭上時,原本為數不多的頭發迅速脫落,隻留下了幾根獨苗。
這也是他為什麼對哈利波特記憶猶新的結果。
傻鳥飛到半空中扯著嗓子笑。
謝爾蓋追著傻鳥在辦公室裡麵轉圈兒跑。
這裡被鬨得雞飛狗跳。
夜色已經降臨,整個城堡陷入了死寂,沒有什麼學生,像霍格沃茨的韋斯萊雙胞胎一樣,那麼熱衷於不遵守規則。
在這裡的學生幾乎都很聽話,每天晚上回到了自己應該待的位置。
所以城堡中有沒有安排什麼教授巡邏。
哈利,哈利被洛菲特帶著偷悄悄的走出了房門,留下來的三個人,在洛哈特的幫助下齊心協力製作兩個假人,以防他們的偷襲。
如果說白天這裡是輝煌,典雅,精美的藝術宮殿,那麼晚上它就呈現了一副與眾不同的彆樣麵貌。
城堡上的套娃變多了。
洛菲特感受到了不安,緊緊拉著哈利的袖子,如果一旦有什麼情況,就帶著哈利逃跑,兩人身上瞬間罩上了一層鎧甲護身,以及換身咒。
白天的各種情況表明,這些套娃明顯都有一定的神誌,這無疑是用來監督的。
哈利拍了拍洛菲特的手。
在長長黑暗的走廊中,每一扇門的前麵都守著兩個俄羅斯套娃,他們神態各異,或笑或罵,還有的很悲傷。
“咱們今天白天來的時候,有這麼多嗎?”
“沒有。”洛菲特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瑩光閃爍——”哈利有意控製自己的魔力,隨後在這片區域微微亮起微光。
兩個人聚在一個套娃的前麵,離它有一米遠的距離,觀察這些套娃有什麼不同。
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原本接近人類膚色的乳白,變成了摻雜的牆灰的慘白。
紅潤的嘴唇變成了血盆大口,眼睛活靈活現,有些好奇的盯著站在他麵前的人。
洛菲特眼疾手快,在他的身上施展了一層透明的屏障。
果然,下一刻,“你好,遠方的客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我很樂意為你們效勞。”
說罷,它似乎才看清楚,這裡站著兩個人,整個身體微微晃動,隨後從中間裂開,身體懸浮在半空,一層又一層的套娃解開。
哈利咽了一下口水,白天這些東西可是往羅恩的腦袋上照,據他後來的描述,看到那片黑暗的地方總有一種,自己即將被拆開入腹的感覺。
“不用了,謝謝。我們就是想欣賞一下,這所學校美麗的夜色,您請便,請便。”
這分離出來大大小小的娃娃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十幾個娃娃將哈利和洛菲特圍在最中間。
“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先生?”
無窮無儘,不厭其煩。
兩人果斷幻影移形離開了這裡,獨留那個娃娃還被困在那裡,不停的喊著同一句話。
眼瞅著走廊兩側的娃娃都開始有些晃動,他們似乎將視線都集中在哈利以及洛菲特兩個人身上。
這簡直是寸步難行。
兩人又灰溜溜的回到了休息的地方,而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假人還沒有製作完成。
羅恩覺得要在哈利的額頭上畫一個明顯的傷疤,這是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塞德裡克與他卻起了爭執,他認為其實根本沒有做假人的必要,這隻是哈裡留給他們安安分分待在這裡,不要出去亂晃的借口。所以他不願意動手。
洛哈特做手工做的津津有味,借口又怎麼樣?他才不願意出去冒險呢,這種決定簡直太符合他心裡的想法了。
但是兩人很快回來了。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哈利?”
“門外麵有許多套娃,盯的很緊。我們隻要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即使施加換身咒也不管用,我們對這座城堡又不是很了解,也不太好進行幻影移形。”
“也不好,剛來就引起他們的警惕,還是多待上幾天,熟悉這座城堡的結構再說。”
“那大家就先睡覺吧。”
話音未落,福克斯就突然出現在哈利的身旁,而它爪子上的蛇怪先生依舊纏在那裡,此刻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福克斯?”
福克斯蹭了蹭哈利的臉,留下了幾片鳳凰羽毛,隨後又消失了。
來的非常突然,走的又很迅速,哈利看著手掌中熱熱的羽毛,才驚覺剛才發生的不是幻覺。
“這是鄧布利多又帶來什麼消息了?”
“他應該馬上就要到了,那我們稍安勿躁。”哈利摸了摸羽毛,剛才懸在嗓子眼兒的心又落回了肚子中。
鄧布利多來了,這樣一切就好辦了。
而此時,謝爾蓋的辦公室變得一片狼藉,而他神情陰婺的坐在地上,空氣中憑空出現一個時鐘,正好指到十二點。
這個圓餅教授變成了一個標準的球形,這個球形上麵畫著一個古古怪怪的老頭,表情非常的陰沉,隨後辦公室裡麵陷入死寂。
整個城堡都安靜了下來,除了哈利幾個人外,從裡到外都變成了十分精美的工藝品,如果放在現代,那一定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