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三輪車回菜園，在嵐田村路口早餐店，昨天買他蘆薈的貴陽佬正在買煎餅和油條。
看見蘇鐵軍，他說買油條送他吃早餐。
蘇鐵軍自然是拒絕的，他用空間水煮的稀飯是天下最美味的食品。
“怎麼樣，那蘆薈塗上去有效果麼？”他問。
貴陽佬給他看脖子上幾處牛皮癬。
“一個晚上就消失了，再塗幾次基本上就不見了，你真的是神醫。”
貴陽佬高興地說：“我們以前去纖維廠上班的十幾個老鄉都跟我一樣身上長了牛皮癬，難受得要死，有一個還因這事跟老婆離婚了。以前我們去醫院花了許多冤枉錢，當時好一點了，但是不久又複發了，反反複複。我介紹他們來跟你拿藥。”
蘇鐵軍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事靠口碑，一傳十，十傳百，不用多久就傳來了。
他剛剛騎車子離開，上班路過的蘇洪生，看見貴陽佬，也主動問他那付了八百塊的一小節蘆薈，塗了以後有沒有什麼效果？
他們以前在纖維廠一起同事過，是熟人。
貴陽佬給他看脖子上幾處牛皮癬，隻見一夜間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再塗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你哥哥真是一名神醫。”
“你不怕塗好了，隔段時間又複發了。”
“幾年後又複發也無所謂了，幾次去醫藥花上幾千塊錢，好上幾月還不是一樣複發。”
他認真地說：“以前醫院治療，也沒有像現在這個效果。”
蘇洪生問他：“你昨天跟他買的那節蘆薈你還帶在身上麼，給我塗一點點試試行不行？”
貴陽佬從口袋拿出半截使用過的蘆薈，蘇洪生也從口袋拿出一截蘆薈，兩節蘆薈相互比較，外表上看不出半點區彆，聞上去貴陽佬那塊氣味更濃鬱。
蘇洪生還是厚著臉皮讓貴陽佬給他手腕上牛皮癬長得最嚴重那一塊塗了幾下。
貴陽佬珍寶一樣揣入口袋。
蘇洪生吃過早餐，騎車去家具廠。
他覺得塗了蘆薈的那一處，像薄荷一樣給皮膚舒適的刺激。
二小時後他驚訝發現那一處皮膚，顏色在逐漸變化，鹽堿般的白色在變淡。
此時他總算是明白了，經過蘇鐵軍手的蘆薈，和外麵隨地采的是完全不同的。
……
回隆醫院院長辦公室。
許霖接到一個電話，讓他從頭到腳都涼透了。
齊道州將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鑒於你在這件事上所犯的錯誤，先給你一個警告處分，調離院長職務，到回隆衛生院去乾一段時間。把手上工作跟杜麗娟交接一下……”
許霖哀求道：“領導，你看我年紀也擺在這裡了，最多乾一二年就可退休了。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能不能讓領導給個改正的機會，哪怕是讓我退居二線都行。”
齊道州想了想說：“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乾了一件什麼事，惹得李主任打電話來說了我一頓，並且特彆指出要給你撤職處分，要給黃學平醫生開除公職。”
許霖把昨天跟黃醫生去找蘇鐵軍的事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
齊道州問他：“那個蘇鐵軍配的草藥真的這麼有效？”
“包括他自己，有八個骨折的患者用了草藥後第二天就堅決要求出院，經照X光發現骨折的地方都愈合了，傷口也很快結痂好轉了，你說奇不奇？就是考慮到他的名聲若是傳出去了，你說還會有病人來醫院看病麼，所以才特意去找他的。本來想籠絡他讓他來醫院上班，可是這家夥不乾，因此當時想嚇他，說了要找人收拾他的話。哪裡想到李主任就在後麵，因為也不認識他，黃學平又說了冒失的話，所以當場李主任就發脾氣了。”
齊道州給他出主意：“解鈴還需係鈴人，我建議你去找找那個蘇鐵軍，讓他出麵在李主任麵前替你說幾句好話，李主任的氣消了，自然對你們的處分也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