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經過蘇鐵軍房門口時,蘇洪生還聽得武曉美在跟蘇鐵軍說:“是不是寄點錢給弟弟,問問他童童讀書的事有沒有落實。這幾個月你負傷了,都沒給他寄錢了。”
蘇鐵軍說:“等下去郵局寄錢吧,三個月沒寄過錢,還有這個月童童上學費用,就彙兩千給他吧。”
“蘇語在老家給老爸老媽帶,是不是也寄點錢回去?”
蘇鐵軍說:“老爸老媽沒文化,彙款回去他們去郵局取款也是一件麻煩事,下次看有那個老鄉回鄉,幫助帶回去還更好。”
武曉美還盤算開了:“家具廠財務給了一萬五千二百,剛才賣藥又收了八百塊,給弟寄二千,手上也還有一萬四千,是不是把錢存到銀行去?錢放在房間很不保險,我發現我們不在出租房住這段時間,這房門好像被人開過,放在窗門上麵這把備用鑰匙雖然還在,但是位置挪動過。”
蘇鐵軍氣憤地說:“我要查出是誰偷拿鑰匙開門進來翻箱倒櫃的,我一定打斷他狗腿。”
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蘇洪生聽到這話急匆匆離開了。
他聽見大嫂說老大賣藥賺了八百,他在醫院從哪裡搞來的藥去賣?
他知道老大以前是學了李家的醫術,在老家時還經常找草藥醫人,可以賺點小錢。
可是來了廣東打工後,就沒見他再去找過草藥了,莫非現在又去重操舊業了。
他想多聽幾句哥嫂兩人的對話,可是怕蘇鐵軍走出來看見他偷聽。
這家夥今天看見他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對他不太友善,他還是小心一點好。
原先他以為老大出院後左腳肯定瘸了,那樣的話,以後即使兩人發生衝突,他也不會懼怕一個瘸子的。
現在看來,他的左腳恢複正常,根本就沒有瘸。
房間內武曉美還在問:“你不是說要去山上采藥麼?”
蘇鐵軍點頭說:“我現在騎單車馱你先去銀行,開個戶把錢存了,然後我去山上采藥。你再去郵局彙款就行。”
她又帶個小孩,身上帶一萬多元錢,還是有點不放心。
以前口袋裡從來沒有帶過這麼多錢。
武曉美心裡都不踏實,口袋隻放了二千塊,其餘的讓蘇鐵軍保管。
兩人來到一家銀行,填了一張開戶單,開了一張銀行卡和存折共同賬戶。
他保管銀行卡,存折給武曉美保管。
他送她到郵局門口,對她說:“彙完錢,晚上再打電話給你弟,現在打過去他可能也不在家。”
武曉美說:“等下我帶兒子去買點水果就回去,你也早點回,對了,腳剛剛好,陡峭的石壁上不要去爬,注意安全。”
蘇鐵軍滿口應承她。
他隻是找個偏僻的地方,進入空間拔幾把草藥而已,有什麼風險的。
幾分鐘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決定騎單車去嵐山腳那一片地方看看。
走了十幾分鐘他看見一處菜地,四周用籬笆牆圍住,幾間低矮平房,後麵一口二畝寬水塘。
三畝多寬菜地,上麵能拔的菜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菜地上還有茄子、辣椒、黃瓜、西紅柿、苦瓜等作物。
這些都是藤狀作物,上麵能摘的都已經摘完,留下一些正在生長的。
一輛麵包車停在旁邊路上,幾個人正在往車上搬東西。
一個中年人正在跟一個左手缺三根手指的男子說著什麼。
外麵籬笆牆上掛著一塊:“菜園轉讓”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