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接二連三地遇到的事情太多，但是現在看著投影裡周彥流利的裱花動作，聽著舒緩悠揚的背景音，吃著手邊的自熱鍋，麵前還有伯爵紅茶奶油的香氣縈繞，她亂七八糟的心緒終於一點點靜了下來。
吃飽喝足，人就會開始犯困。
周彥起身給昏昏欲睡的禾慕拿了一個毯子，而後進了臥室，把客廳完全留給了她。
禾慕挪到沙發上躺下，睡著前還不忘給自己定了一個八點的鬨鐘。
明天還得去見客戶。
禾慕從周彥家沙發上醒來時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三四個小時的睡眠不足以驅趕所有的困意，她有些發懵地拽著手裡的毯子坐起身，就看到周彥從衛生間擦著頭發出來：“醒了？”
他發梢還帶著水珠，順著下頜線滴落，這個場麵對於剛剛睡醒的禾慕來說有些過於提神。
她有些慌張地轉身，穿上沙發旁的拖鞋：“昨晚真是打擾你了。”
周彥笑笑，沒說話，隻是放下擦頭發的毛巾，轉身又帶上的圍裙：“昨天剩下的那塊蛋糕當早餐行嗎？”
禾慕這才發現昨晚他居然還把吃剩的包裝盒全部收拾乾淨了。
好體貼，禾慕一邊感慨一邊點頭：“當然可以，不吃就浪費了。”
她抱著昨天周彥翻出來的那一堆東西到衛生間裡洗漱完，出來就看到周彥已經把蛋糕一分為二，放在了一個精致的小瓷盤裡。
旁邊還有一杯熱牛奶。
“我還以為你今早會多睡一會。”周彥坐到她對麵，麵前放著另一半蛋糕，“怎麼起這麼早？”
“我得回家收拾收拾，中午要陪周律見個客戶，”禾慕挖了一塊蛋糕放到嘴裡，按理來說，她昨天晚上的晚餐就是一塊伯爵紅茶蛋糕，今早又吃多少會有些膩，但是周老板的手藝就是好到這種程度，連續兩頓依然驚豔。
“我昨晚就想問了，”禾慕咽下牛奶，“你這個‘周’和我們周律的‘周’，是同一個嗎？”
周彥倒沒什麼隱瞞，點點頭：“我從小就認識她，一直把她當姐姐。”
“難怪，”禾慕用叉子戳了戳奶油，“之前我在她麵前放過‘Promise’的視頻，她告訴我音樂風格和她弟弟的很像，也是她跟我推薦了許予承的歌，”禾慕把那個名字咬了重音，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她為什麼會代理你這一方？”
“因為他也不認可自己父親的行為，”周彥給她解釋，“當時教授已經猜到了她的態度，所以甚至刻意瞞住了她，結果她從夏秉言那裡聽說之後就主動找到我，提出為我代理。”
禾慕想象了下二十多歲意氣風發的周孜一，不由得有些感慨：“不愧是她。”
“其實她一直都是一個理性且正義的人，要不是出於那麼多年的情義也不會會替我在你麵前隱瞞身份。”周彥輕聲道，“彆因為我影響你們之間的相處。”
“你怕我生她的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