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羽,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你就像太陽一樣一直溫暖著我,包容著我。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幸運,在十幾歲的年紀就遇到了一個想要將她融入我生命裡的人。我很貪心地有了一種想要永遠跟你在一起的衝動。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完美的人,我有很多毛病,但我一定會儘我所能地愛你、支持你,讓你一直綻放笑容。所以……”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願意嫁給這麼不完美的我嗎?”
金發之下他的眸子裡是一如既往的赤誠,此時此刻更多了些渴望。
何書羽不待他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不是的……不是他不夠完美。
沒有人是完美的,她和他都一樣。
但在他們的眼裡,彼此都是閃閃發光的。
正因如此,他們才可以互相支持著度過餘生,不管麵臨任何境況。
陸嘉用手指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笑道“這麼不給我麵子啊?我才說了要讓你一直笑哦。”
何書羽哭得鼻子都有點紅了,聽這話才破涕為笑,努力地克製住抽泣。
“我……我太開心了嘛。”
她傻傻地笑了笑,然後對他伸出自己的左手,一臉的理所當然,“快幫我戴上。”
陸嘉樹虔誠地托著她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由於過度緊張他甚至有點發抖。
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差點沒忍住眼裡的淚。
何書羽順勢撫上他的麵頰,潔白的手指輕輕刮蹭著他的下頜線,故作輕鬆地說道“哥哥,猜猜我有什麼東西要給你?”
“嗯?”
陸嘉樹抬起頭,有些疑惑地問道“你還有婚前禮物送給我?”
何書羽“咯咯”笑起來,抽回自己的手後端詳著那枚鴿子蛋,“不好意思,這麼貴的禮物我可能真的送不起。”
她巴巴地去拉他的手,把他帶了起來,然後將他按在門口的小沙發上坐好,在他驚異的眼神中從櫃子裡變出一把吉他,正是她之前才買的那一把。
她該不會是……
何書羽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經地擺好姿勢,對他彎彎唇角道“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她輕輕撥動琴弦,第一個音出來的那一刻陸嘉樹就有點懵了。
她彈的不是他教她的那首“only love”,而是他後來寫的“forever”——寫於他初次看見何書羽為他紋身後,被淩宇真評價為“有點騷”的那首歌。
她的歌聲軟軟糯糯的,配合著略顯青澀的吉他伴奏一點也不騷,而是有種彆樣的味道。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很喜歡給他驚喜,之前他雖然說過要教她,但其實隻在回安舟的那幾天零零散散地教過她幾次,他本以為她是想為自己彈那首教給她的“only love”,沒想到還是被她騙到了。
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小姑娘有點按捺不住內心的小得意,對他揚揚下巴道“怎麼樣哥哥?我還挺厲害的是不是?”
陸嘉樹忍住笑意,故意板起臉道“你又背著我去找樂器行小哥哥了是吧?嗯?”
何書羽一聽小嘴撅得老高,一下子就不開心了,“哼!我哪有?我可是每天都超努力地自學!好不容易才學會呢!你居然冤枉我?我……嗚嗚嗚……”
她作勢要哭,把吉他撇到一邊捂住臉。
陸嘉樹一下子慌了神,怎麼逗她一下還把人惹哭了?
他手足無措地去抱她,連忙討饒,“你……彆哭啊……算我亂說話好不好?我錯了……”
何書羽不理他,掙開他的懷抱往旁邊挪了挪。
陸嘉樹徹底傻眼了,連忙去抓她的手腕,乖乖地道歉,“書羽……彆生氣了好不好?我請你吃糖?”
他的兜裡隨時都放著桃子味的糖,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獻寶似的把糖拿到她麵前晃晃,“書羽?……老婆?”
何書羽身體一僵,把手從臉上拿開,一臉不滿地看著他道,“我還沒嫁給你呢!不許叫我老婆!你又說話不算話!”
陸嘉樹見她眼角根本沒有淚痕,就是跟自己鬨著玩呢,於是一臉玩味地反問道“我哪有說話不算話?”
何書羽雙頰染上些不自然的紅暈,小聲地反駁道“就是……你明明說過隻在……的時候叫我老婆的。”
“嗯?”
陸嘉樹怎麼可能忘記這句話呢,他就是假裝自己不記得了,緩緩朝著她傾身壓上。
單純的小姑娘還準備跟他理論這事呢,絲毫沒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圈進懷裡禁錮住了。
他勾起唇角,聲音裡也染上點曖昧的味道,“我的乖老婆,老公向來是說話算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