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君?這麼早就出工,可不像你的性格。”趙虎冷眼相對。
“還不是怪你磨磨唧唧,就不能好好執行紀綱大人的差事,害我加班。”廣陵君揮舞著刀鋒扛在肩頭。
“是嗎?看來你是想切磋切磋?彆忘了,你可一次都沒贏過我。”趙虎隨即抽出了身後的烏鋼鐧來。
“我可沒說過就隻有我一人加班。”廣陵君吹了一聲口哨,從其身後,百餘名鬼首赤衣的錦衣衛,手提各種兵刃走上前來。
“真多人,又是赤錦衣衛,太看得起我了。”趙虎雖如此說,卻不露絲毫懼色。
也就在這時,本打算上前乾活的赤錦衣衛全都停了下來,隻因趙虎與周新的背後,鄭和與烏蘭率領眾多精銳鐵騎走上前來,那陣仗,就算是廣陵君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了。
“鄭大人?您怎會在此?”廣陵君慌了。
“這不是天印校尉嗎?趕巧了,鄭某前往京師與皇上商量政務,路途上偶遇趙大人與周大人,就一同前來了,廣大人,大清早的帶這麼多凶神惡煞的錦衣衛在此作甚?難道是想殺人滅口不成?”
鄭和一眼戳破了對麵的心思,眾多手下的手掌已壓在腰間鋼刀刀柄之上,包括烏蘭在內。隻要一聲令下,這片竹林注定要被血水染紅了。
“飯可以亂吃,話可彆亂說。”就在現場劍拔弩張之時,騎著赤紅戰馬的紀綱穿過了眾多手下,從後方走上前來,“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見過鄭大人。”
“紀大人,許久未見,你又胖了些。”鄭和抱拳回禮笑道。
“嗬嗬,京師生活太安逸,不像鄭大人風裡來,雨裡去,自然長肉。鄭大人彆誤會,趙虎是我指派前去寧波府押解罪臣周新回京師的,接應一下,本就是我的職責。”紀綱說得輕巧,那麼多拔刀上前的赤錦衣衛,可不是送花的小朋友。
“是嗎?紀大人真是體賢下士,鄭某已經算見識到了。既然紀大人都說了要押周大人接受三司會審了,那也就彆讓同僚等急,我們一起進京,麵聖處理吧。”鄭和此言一出,擺明就是要趟這渾水了。
紀綱皮笑肉不笑,也是滿口替鄭大人辛苦辛苦地說著。
就這麼的,兩方人馬彙合,正式走回了官道,前往不遠處的京師。在他們到達以前,信使已將罪臣周新到來的消息,送到了三司各部。
周新不出所料地被臨時關在了詔獄之中,不過並沒有接受嚴刑拷打的傳統技能,因為烏蘭作為鄭和的使者,一直在牢中陪伴。彆說打了,夥食差一點都怕被鄭和直接投訴到皇上那。
要說這朝堂之中,紀綱有誰惹不起的,就兩個,一個是太子爺朱高熾,一個就是皇上最信任的三寶太監鄭和了。
他們一個手握正派官員的任命大權,未來的萬歲爺;一個長期遠離朝廷,沒什麼把柄可抓,還深受皇上信賴。
回到府中,紀綱氣得把案台都給掀了,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