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告訴池願,說不聽了,也不看了。
他裝作無所謂,連一眼都沒分給那張破爛的信紙。
但也是他,在飛機起飛前,無視池曦發來的消息,找人從垃圾桶裡找回了大部分的碎紙片。
紙片不全,粘粘補補隻夠補齊三分之二。
沈修沅就從嶄新的信紙上裁下相應的形狀,將紙張揉皺,和池願的信貼在一起,再自己仿照池願的字跡寫一些話。
隻是再怎麼上心,再怎麼彌補,都不再是當初那一張了。
信紙第一行寫著“見字如麵”,大概無論是池願還是沈修沅都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還真是見字如麵。
沈修沅顫抖著手,固執地將每一處褶皺都撫平。
這樣的動作,他重複了千百次,摩挲得字跡不再清晰,紙張被他碰得毛毛躁躁。
機場的分彆不隻是池願的夢魘,沈修沅常於午夜驚醒,想自己的無情,也想池願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