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大程度上從沈修沅那兒拿點兒東西過來,沈修沅應該還是會同意的。
彆扭之後的池願,搖著快翹上天的尾巴,明目張膽地恃寵而驕。
他沒賭錯,沈修沅看了他半晌,最後妥協,說:“好。”
池願得寸進尺,又問:“那學校的成人禮,你來嗎?”
“池禦錦會去。”
“可我想讓你來。”池願裝得得心應手,“以前都沒人來給我開過家長會。這是最後一次,你就不能滿足我的願望嗎?”
池願指著沈修沅搭在沙發靠手上,纏了幾層紗布的手,“反正你也是傷殘人士,工作可以放一放。就來陪我一次嘛,好不好?”
“我在公司有五個助理,雙手斷了也能處理工作。”沈修沅冷靜道,“池禦錦是你的舅舅,理應他去。”
“他是特意為你回來的,空出幾天不容易,彆辜負他。”
池願雖然失落,但也沒有再堅持,“那我住在書房,會影響你工作嗎?”
他陰陽怪氣道:“畢竟工作那麼重要。”
“這也要生氣?”沈修沅覺得無奈,拍拍池願的後腦勺,“沒你重要,彆氣了,去玩兒吧。”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池願沒思考出個所以然,真回去躺床上玩兒了兩把消消樂。
池禦錦知道他這麼聽沈修沅的話,能氣得生啃三個東北凍梨。
行李被管家好端端放回衣帽間,池願安安分分和沈修沅住到假期最後一天才返回公寓。
回去時很晚了,阿姨做好了晚飯,池願很給麵子吃了兩碗飯,在沈修沅放下筷子的一刻,由衷感歎:“阿姨,你做飯太好吃了,我的胃口都被你養挑了。”
阿姨笑眯眯將剛從微波爐裡取出的牛奶放在桌上,“小少爺真會哄人開心。”
池願沒來得及吭聲,沈修沅便把話頭接了過去,“在老宅也沒見你餓著啊。”
“你能不能不拆我台!”池願憤怒,桌下的腳很不客氣地抵了下沈修沅的鞋尖。
“嘖。”沈修沅輕飄飄看他一眼,“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