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拜見至聖大尊!”
“眾卿免禮。”
天魔體施然走到蒼木柔的麵前,親自俯身將她扶起,“我的好皇姊,何必行此大禮?”
“你終於肯叫我姐姐了?”
蒼木柔嫣然一笑,眸中是秋波似水,萬種風情。
“縱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宮無名心道這蒼木柔果不愧是純情和欲念的完美結合體,擁有秒殺幾乎全部男性生物的魅力。
蒼木柔雖不敢抬頭去看天魔體眼睛,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純情小女人的魅力。
“第一神秀和第一恪重身亡之後,我部叛將儘皆束手臣服,還請大尊發落。”
“王琅他們該如何處置,皇姊你儘管處置便是。”
“大尊在上,臣妾豈敢善作處置?”
蒼木柔又是雙手疊腰,盈盈一拜。
“全部打上奴印,準備倒攻五行聖地。”
天魔視界望向南方,仿佛穿越無垠的空間徑直降臨至戰局緊張的暮雨城之前,“從此刻起,攻守易形了!”
“吾以至聖大尊之名,宣判五行聖地諸聖死刑。”
“諸君,隨我一起直搗黃龍。”
眾將皆叩首,齊聲高呼“諾!”
呼聲震碎夜空,乾雲而去。
疾風獵獵,火光掩映。
蒼木柔淩亂的長發飛揚在空中。
“皇姊,這是我答應過你的《玄黃真經》,我給你取來了。”
天魔體凝視著蒼木柔的美眸,從懷裡捏出一枚黃澄澄的玉簡遞到她的麵前。
玉簡上還沾著第一神秀的血。
任憑蒼龍女皇眉眼如波,天魔體的那雙眼睛依舊是深若寒潭,不曾有半分波動。
“哼。”
蒼木柔撅起小嘴冷哼一聲,“姐姐都已經一千三百多歲了,若是改練此功法,又得花費千八百年來重修。”
“待得姐姐修成,都是將近三千歲的老姑娘了,這功法對我有什麼用?”
她大膽的伸出一根纖指落在天魔體的胸口上,媚眼如絲“還不如皇弟你這就要了姐姐便罷,也好讓姐姐沾沾你的氣運。”
“這樣不比重修功法好上百倍千倍?”
天魔體攥著蒼木柔的小手一翻!
“啊!”
後者咩叫一聲,便如一隻無骨的小狐狸癱在他的掌心。
他睜著神魔血瞳逼近這隻小狐狸的眼眸,想看看這隻小狐狸的眼中到底流淌著什麼樣的心思。
月色迷離,清風微漾。
天魔體冷峭的眉峰,幾乎和蒼木柔的長眉輕觸在一起。
蒼木柔緊張的輕輕閉上眼眸,長長的睫毛還在微風裡顫抖……
“皇姊你這思想得改。”
天魔體一本正經的發言,氣的蒼木柔想罵娘。
他道“即便皇姊你不修此功法,千八百年之後,你還是將近三千歲的老姑娘。”
“且是沒有修成《玄黃真經》的老姑娘。”
“所以說,皇姊你再想想,這功法你到底是修、還是不修?”
“修就修嘛。”
蒼木柔極不情願的撅著小嘴,輕輕揉捏著被皇弟攥得生疼的小手。
天魔體望著皇姊委屈的模樣,又伸出一隻手爪幫她輕捋著淩亂的秀發,安撫道“皇姊隻管去修煉此功。”
“至於此功所要求的五行本源,待我們殺回蒼龍皇城時,我便渡到你體內。”
他的目光掠過萱黎城,直往蒼龍皇城而去。
“真的嗎?”
蒼木柔的俏眸裡閃動著驚喜又狡黠的光“皇弟你要怎麼傳我?是不是要姐姐焚香沐浴,然後……”
緋紅似潮水湧上她的香腮。
天魔體滿腦子黑線。
“皇姊,你我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姐弟,切不可再有此僭倫之言。”
宮無名伸出一根長指點著她的額頭,“速去整軍,明日太陽升起時,我們便掠地蒼龍帝國,從蒼龍皇城上空的界門殺進五行聖地。”
“好,那就都依皇弟大尊所言。”
蒼木柔又是盈盈一拜“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反攻清算,尺度應該如何把握?”
“哈哈哈!”
天魔體的笑聲直衝天狼“第一神秀被我一爪子掏出了聖心,第一恪重被我逼得原地自爆,皇姊你說這尺度應該如何把握?”
蒼木柔悚然一驚。
昔日的蒼炎大陸第一天驕、修為達至聖境的第一神秀,能無懼父皇自爆、強行把他鎮殺的人物,連這位皇弟的一招都沒有撐住。
還有現任五行聖地的第一聖主、修為玄道聖境巔峰的第一恪重,窮儘手段拚死攻殺,竟然傷不得這位皇弟分毫,最後隻能含恨自爆。
第一神秀隕落時的慘狀,第一恪重自爆時的毀滅風暴,又重新倒映在她的視野裡。
蒼木柔那雙盈盈似水的眼眸裡的媚意霎時收乾斂淨,隻有無限的敬畏和慎重慢慢流淌。
“那便如大尊所願,此去蒼龍皇城,凡諸逆臣,一概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