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暴血丹」副作用太大,此屆「荒野尋蹤」,我「君侯殿」又將失去一大助力。”老瞿繼續分析道。
轟!
雷霆聲響起,紛亂碎雜的議論轉瞬被雷聲吞沒,隻有陣陣爆鳴,響徹耳畔。
老陸的的身形倒飛而回,一頭撞上決死台邊緣的陣法光幕!
雷霆散儘,無名的身形顯現,溫潤如玉,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終究是我的優柔害死我!”
老陸倒在決死台邊緣,吐出一大口鮮血,目色渙散,失去焦距。身受重創,老陸自知業已失去一戰之力,現在所能做的隻有坦然的迎接死亡。
但在老陸心裡,如果沒有那一瞬間的猶豫,或許結局會大不相同。
無名的眼神冰冷,再無一絲憐憫,如死神般嘶啞言道,“可憐之人,到死都不知自己為何而死!”
害死陸閆的從來就是不是「優柔」,而是「傲慢」!
即使今日沒有無名,他日也會有「無姓」抑或「無氏」,將其殺死!
「暴血丹」,本就是激發人體潛能,榨乾全部真元以暫時衝開境界瓶頸的邪丹。超出上限的真元灌注在體內,必會對機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而「悲魂雷渡」從這些傷口爆裂,必將這具軀體徹底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陸閆之壽限,必將止於明日之前!
如此,無名也沒有必要再給其致命一擊。
向魔仙月投去終止的眼神,魔仙月心領神會,玉手一揮,決死台的光幕便緩緩落下。
老瞿立刻撲上來,給老陸喂下療傷丹藥,將其傷體抱走。
“無名同學當真好手段!
今日之戰,我「君侯殿」服!
但明日,你依舊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君侯廖走在「君侯殿」的成員的最後,目光裡儘是冰冷的殺意。
立於天院十八屆至今,從未有學員能將「君侯殿」逼到如此地步!
“先以言語相勸,再許以遺言之機,本人自認已給足「君侯殿」麵子。明日之後,再無言語,見麵便是廝殺死鬥,不死不休!”
狂風驟雨,驚濤駭浪。就算「君侯殿」的報複必定是致命而猛烈,無名也如雨中的山嶽、浪中的燈塔,絕不動搖。
「君侯殿」的本部,在「天字一等四」。
巨大的主樓客廳裡,「君侯殿」全部成員到齊,猶有二十之數。
這二十人莊重的站在老陸的病榻之前,氣氛沉默而肅穆。
恐懼就像是落日前瘋漲的陰影,要將光芒全部吞噬。
“「君侯殿」二號人物就這水平?吞下「暴血丹」,突破境界極限,尚不是新生的一合之敵!”
“可不,白白浪費一枚珍貴的四階丹藥。可惜「君侯殿」數十年的英名,儘毀於今日!”
「君侯殿」成員離開時,周圍學員竊竊的私語,猶如一把把利刃,插進心裡。
“殿主,何不將此事稟告督軍大人。他老人家出麵,那宮無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老陸的大仇可報。”老瞿十分謹慎的低聲建議道。
君侯廖回頭望著老瞿,眼中血絲遍布,臉上青筋暴起,猶如吃人一般猙獰。
“告訴父親大人什麼?我們都是廢物?連個新生都沒法處理?”君侯廖一字一句的問道,語氣森然可怖。
要是讓父親知曉他廖中道在位時,將「君侯殿」打理成這副鬼樣子,被一個新生騎在頭上,還不得將其抽筋扒皮!
麵對君侯廖的質問,在場十餘人沒有一個能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