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的目光中很是疑惑，“明明知道那會是一個悲劇，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崩潰嗎？”
“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了，為什麼不能避免這樣的痛苦呢？”
鶴丸國永垂下了眼眸，他沉默了一瞬，然後嗓音清越溫柔地說道：“即使如此，那也是他應該走的道路。”
“況且，未定之事，誰也不知道結果。”
“可是……”我還是有些猶豫，“反正他也已經快死了，我再推一把又會怎樣呢？”
“……會很累，”鶴丸國永歎了一口氣，隨後眸光堅韌，鎏金色的眸光皎皎，“那並不應該是姬君的任務，也不會是姬君的負擔。”
“姬君不需要去理會這樣的事情。”
可是……，我並不害怕殺人，也沒有將殺人當做是我的負擔。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過來的啊。我想要這麼說，卻在看到他關切的眼神的時候隨之愣住。
直到這時，我才真正正視了這把刀，拋卻他平時不怎麼穩重行為，他還是平安時期就被鍛造的刀劍，距今已經有了上千年的曆史。
他的身上，承載著曆史的厚重。
不可更改的，不可違逆的……
我的神色不禁恍然：“鶴，你才更像是神明吧。”……像是一個冷漠的看客，以高高在上的角度看著這個人間。
“而我，不過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普通人而已。”……還差一點走上歧路。
所以說啊，哲學確實是一個會讓人迷亂的東西。
我晃了晃腦子，將裡麵不該存在的東西甩出去。
“當然不是，”鶴丸國永立刻否認道：“付喪神雖然稱號裡麵帶了一個神字，但也絕非神明。”
“而且，鶴是姬君的刀，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他再一次強調道。
“所以，絕對不可以將鶴隨隨便便丟掉。”
鶴丸國永走到我的旁邊，眼神再次端出一副可憐兮兮求收留的模樣，“鶴隻有依靠姬君的靈力才能顯現，如果沒有姬君，鶴也就不複存在了。”
我：……
夠了，怎麼越說越離譜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把鶴丸國永丟掉了？
我有些無語，這是演戲演上癮了不是，我的神色頗有些僵硬地附和道：“你開心就好。”
我想要走出門外透透氣，至於芥川……
我已經沒有要殺死他的想法了……
鶴說的對，尊重他人命運。所以，我陷入了思考，那不知道從哪裡來突然冒出來的悲憫心……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難不成是殺過的人太多，我已經會給自己合理地找個借口了嗎？
然後，鶴丸國永在我身後誇張地大喊大叫：“那刀呢？刀不要了嗎？姬君。”
我：“不要了。”
鶴丸國永繼續誇張喊叫道：“那鶴呢？鶴也不要了嗎？姬君。”
我：……
“閉嘴，再廢話就真的不要了。”
鶴丸國永：……“誒嘿～”
我走出艙門，豆豆再次飛了下來，我直呼“666”，真的是相當便利的異能呢，任何東西都在它小小的眼睛下無所遁形。
“結束了嗎？”豆豆問道。
“當然沒有，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我最後誰也沒殺。”我的語氣不善。
豆豆愣了一下：“我以為你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當然，我也想，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看著它，眼神中帶著探究，“似乎讓你失望了呢。”
豆豆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很高興你能這麼想，這起碼還意味著你並沒有喪失掉人性。”
我：……
這是在誇我嗎？是嗎？不是嗎？
我很是懷疑。
“人虎的事情，我不會在管了。”我提醒豆豆。
“嗯，我知道了，”豆豆點了點頭，“但鐘塔侍從的懸賞不會撤銷。”
我有些好奇：“你也看到了，那小夥子的確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