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之前還信心滿滿,可開考之後直打哆嗦,緊張的不行,也不知道答沒有答好,心底裡麵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寧,張兄弟,你覺得這次府試你可有把握?”
“難難難,疼疼疼,怎一個難字了得!”
眾人皆是臉色難堪,搖頭感慨,惹來旁人紛紛側目,前來打探消息。
等候在外麵的馮紫英和柳湘蓮等人見賈薔出來,忙走上前去,迎接賈薔,問他:“薔哥兒,府試如何,可有十足把握?”
“我自是有把握高中的,區區府試我還不放在眼中。”
賈薔見馮紫英等人在外麵迎接自己,自然是年少輕狂,少年得意。
周圍的學子三五成群竊竊私語,更有衙役站在旁邊不遠處維持秩序,當他們聽聞賈薔的言論,衙役倒是並無什麼心理波動,反倒是那些寒門學子對賈薔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
“當真狂妄啊!莫不是他以為自己出身高貴就能夠小覷我等寒窗苦讀的讀書人不成?”
“我們都覺著難,唯獨他一個人覺著簡單,哼,我看此人隻是裝腔作勢罷了。”
“噓,小點兒聲音,你沒有見到那邊兒的那幾個人?這些人可都是權勢人家的公子,京城內的太子黨,你我可招惹不起,還是謹言慎行些好,莫要在胡言亂語,為自己招惹來無妄之災。”
“禍從口出,慎言,慎言啊!”
有人不屑一顧,將自己的情緒直白的表達出來。
也有人擔心害怕,怯懦膽小,臉色莫測,心中雖是對賈薔的言論不滿,但也不敢明著說出來,深諳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生存哲學。
馮紫英也聽見遠處幾個人的嘀咕,因見這幾個人出言羞辱賈薔,當即就打抱不平,問賈薔:“薔哥兒,要不要我過去收拾他們一頓,給你出出氣?”
柳湘蓮聞言立刻勸說馮紫英不要亂來:“紫英,你莫亂來,此地乃是考院重地,不可造次。更何況,那些讀書人可不好惹,還是算了罷。”
馮紫英卻是對此不屑一顧:“你們怕什麼?欺負我兄弟,我怎麼能容他!
這京城內的各大衙門誰家當官的不認識我們幾家的名頭?
我今兒就算是收拾了他們,我看他們有沒有膽子敢去衙門裡麵鬨事兒!”
這次柳湘蓮倒是沒有勸說下去,這話倒不是馮紫英在說謊。
而是他們幾個大家族隻要不舉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