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極致拉扯(1 / 2)

《白月光竟是齋主大人》全本免費閱讀

沈杳:“當年你沒有介入的因果,今日也不必介入。”

“什麼意思?”邊子遮鬆開她,抓住她的肩頭,使她目視自己的眼睛,“阿杳,你是不是頭又疼了?我再給你揉揉。”

他的手指剛抬起來就被沈杳抓在手裡,他才發現沈杳的手溫度很低,像是剛從冰窖裡走出來一般。

沈杳:“你若真是為了我好,去治水衙門找到伯大人,看好他不要給他機會上吊。”

“那你呢?你又想單槍匹馬去殺周玄瞳是嗎?”邊子遮再一次被沈杳毫不猶豫地拋下,她永遠把他排除在外,不對,她是把所有人排除在外,認為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她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存在,亦是這世間最孤獨的人。之前所有的戰場他都可以一同前往,但唯獨與周玄瞳的這一戰,他不能參與。

應阿京當年為了大澤百姓與塗山七月報仇,如今被周玄瞳找上家門來蓄意報複,冤冤相報何時了。說到底就是私人恩怨,而三洲百姓也因此流離失所,她既然取代了應阿京,就必須獨自去麵對這場報複。

在邊子遮的眼裡如今的沈杳陌生得可怕,她眼中沒有悲喜,就好像回到了他們關係最差的時候。他被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明明就在眼前卻無法觸碰得到。

邊子遮難以忍受這種不冷不淡的折磨,他反抓住她地雙手,額頭相抵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嘴角明明是上揚著,眼底卻是那麼悲傷。從此生相遇起,他就無比乖巧地聽她的話,可結果是什麼?一次次被她拋棄,哪怕不被拋棄,也是用儘各種方式讓他難過傷心逼迫他離開。

“沈杳,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當初你騙我去堵天河,我哪怕知道你想殺我,我也去做了。”邊子遮的唇角幾乎是貼著她的麵頰,兩個人的距離似乎有些不合適。

沈杳與應阿京一戰後本就神魂未定,身體忽然涼下來,從邊子遮身上傳來的熱源又讓她很難受,想掙脫卻對上他的眼睛,又放棄了。

先前沈杳說想歇歇他們便到了她屋裡,瀧樂之這回被氣得不行,鐵定不會回來,後廚不傳喚也不會來打擾家主休息。

“你騙我去堵天河水,”他在她耳邊苦笑,把她攬在懷裡貪戀她發間的清香,“不妨猜猜,我為何明知是殺局還是去了?”

沈杳想要錯開他滾燙地親昵,卻被他的掌心按住蝴蝶骨,背衫被揉起了褶皺,隔著布料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

她有些喘不上氣,手搭在他的肘窩,倒像是某種暗示:“現在才想起來來怪我無情無義?”

邊子遮想很久了,一直憋在心底,每次沈杳對他態度一疏離,他就會把當年她為了騙他的“假意逢迎”,放在午夜時分獨守空房時反複回味。

她與他都已經成人,他要如何說服自己那些撓心地曖昧是偽裝的?愛意與欲望一樣藏不住,沈杳掩耳盜鈴般地戲耍下是她都沒察覺到的真心誠意。

偏偏當年她手中的軒轅弓拉到極致,穿雲箭刺穿他的護甲鑿碎一顆真心時,她甚至都沒有一絲猶豫。愛是真的,欲也是真的,就連最後她在他昏迷時以淚洗麵也是真的。

他被啟旻祀控製後,一逮到機會就自我了結,啟旻祀反複折磨他的神魂,它每日在他腦子裡詆毀沈杳,想讓他去恨她。

啟旻祀太明白如何讓沈杳痛苦,隻需要邊子遮恨她,那些愧疚與愛意會慢慢吞噬沈杳的神魂,可它算天算地唯獨沒有算到,邊子遮哪怕恨自己都不會恨沈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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