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搗衣砧上拂還來(2 / 2)

她把那株葉片拽到手裡,仔細查看,果不其然藺草的葉脈在瘋狂汲取她的血。

這株藺草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葉脈流動過程中發出淡淡的熒光。

她擇了一小段放嘴裡咬了咬,沈杳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藥性的確被改良了不少。

她回首望著這片藺草泥澤,就這一小片地,也費不了多少氣血。

當機立斷從腰間抽出匕首,往自己衣袖上蹭乾淨,對著自己的手腕劃拉一刀。

血刺啦滴下滲入泥澤,待沈杳覺得有些頭暈才用布帶綁住止血。

“你們可給我長臉些,乖乖長大。”

她趁著天蒙蒙亮,守衛交班時貼著牆縫,悄悄溜進了城回到自己的宮殿。

豈料姓邊的就守在門口,雙手抱臂,依靠在木欄杆上打盹。

“他是不是有病?”她躲在屋簷上往下看,心裡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心裡暗罵:“不睡覺守在門口作甚,當自個是大狸子逮耗子。”

她穿過梁頂進了屋子,躡手躡腳生怕驚動他。

才剛摸黑到床榻上,她怒火中燒,沈杳回過神來:“我才是他上級,怕他作甚,如此做派倒顯得做賊心虛。”

她一揮衣袖身上變得一乾二淨,壓下心裡怒氣,疾步走到門口,一把推開門。

嚇得邊子遮一激靈,拍著胸口一臉茫然瞧著她。

“你有事?”

沈杳先聲奪人,一臉不爽,“你到底懂不懂避嫌兩個字怎麼寫?大半夜守姑娘家房門口,視為非禮你知不知?”

“這裡是大澤不是將軍帳。”

邊子遮沉默半天,才吐出三個字來:“對不住。”

沈杳一拍腦門,她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與這位同鄉相處。

好在邊子遮平日在公務上不像生活中那麼木訥,不然沈杳天天都要被他氣死。

眼前這個年輕人哪哪都好,甚至幫了她很多忙。

之前一直打仗她沒覺得,現如今沈杳倒是發覺,一旦閒下來這人總是跟著她。

理由千奇百怪。

沈杳看著他略帶歉意的神情,氣不打一處,“這次又是什麼原因把您大老爺吹來了?”

邊子遮:“我找到陣眼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再確定:“魘中境的陣眼?”

他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羊皮卷,上麵畫著他這些年走過的龍脈。

沈杳這三百年抽不開身去找,一來是她要等到阻止硬阿京蘇生,二來是那秧作為南地戰地的主將,一旦脫離前線後果不堪設想。

邊子遮就不一樣了,據他自己所說,他來此就是為了拔除魘中境,三百年來為此耗儘心血。

沒點成果都說不過去。

“碧靈海,石城,獨鵠城,鳴雁城,興城,後三者隸屬雷夏澤。龍脈從東南向西北,一直指向一個地方。”

碧靈海,邊峘長大的地方。

“你呆在那裡近一百多年就沒發覺不對勁?”

沈杳一個頭兩個大,這碧靈海是不得不打了。

邊子遮:“我一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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