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衣衫蹁躚宛如畫中仙(2 / 2)

“二小姐,你嘗嘗這是新做出來的。”老板是個和藹可親的婦人,用糖紙包了一袋給沈杳,沈杳受寵若驚地接過,吃一個笑著回老板:“謝謝阿姐,這些我都要了,記鱗潛齋賬上。待會兒若是有外地來的阿妹就給她們帶回去嘗嘗。”

“阿照,你瞧什麼那麼入神?”林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瞥見沈杳離去的身影,他倒是沒認出來,反而心領神會拍拍邊子遮的肩膀:“你不是喜歡瀧二嗎?怎麼又瞟人小姑娘了?”

邊子遮彆過頭,見人走遠後,反駁他:“我何時喜歡瀧二姑娘了?”

“你記性不好,”林禺搖搖頭嘖嘖兩聲,裝作邊子遮才醒時迷迷糊糊的樣子,氣若遊絲地說道:“景州一彆,你我當真無緣嗎?”

林禺恢複笑容:“不止呢,你還說夢話,說什麼月亮啊太陽之類的肉麻話,守夜的兄弟可都聽到了。你彆想蒙我,景州你見過幾個姑娘,不就瀧二一個嗎?”

“我沒有。”邊子遮繼續否認,他什麼都不記得,隻覺得腦袋有些暈。剛剛那位姑娘在他眼裡也是一晃而過,根本記不住麵貌,更談不上看上人家。

至於瀧家二小姐,他承認是仰慕並非喜歡,那樣的姑娘是天邊的彩霞,隻能遠遠地望著。

他們無緣無分,又怎能攀扯人家,壞人清譽:“人多口雜,彆壞了人姑娘的名聲。”

邊子遮往前走去,林禺跟在後麵恨鐵不成鋼:“迂腐,死板,還倔得跟頭牛一樣。”

少年時光總是陽光明媚,暖風和煦。雙曲江上搭起演武台,由陣法加成浮在江麵中央,沿岸的亭台高樓與半山腰的青雲客棧都可以一覽無餘。

幾艘畫舫專門停靠在不遠處,上麵都有來自玄門各派的弟子,由鱗潛齋招待。

“這不是鱗潛齋選齋主?玄門派這麼多弟子來作甚?”林禺雖有岑將軍的拜帖,但上船後仍覺得稀奇。

一位浩然宗的紫衣姑娘抱劍而觀,聽到他有疑惑,嘴磕著瓜子:“鱗潛齋選齋主是熱場子,這麼大排麵當然是給玄門弟子比試用的。瞧二位穿著並非道門中人,想必是朝廷中人吧?”

林禺乾咳兩聲,望向邊子遮,隻見他捂著腦袋,大概是暈船。

紫衣姑娘自報家門:“浩然宗,秦笑塵。”說完人心腸的又簡紹起這一船上的豪傑。

“那邊蓄胡子的小道士是逍遙門冥靈院的無知曉,外麵一男一女是兵部的問過了叫阿大阿二,總歸不是真名。犄角旮旯裡彈琴的是終南山的蘇靄,就是那個拿琴掄死兩條水蛟的狠人,還有......”

被點名的人有的微笑朝他們打招呼,有的乾脆裝作沒聽見舉起劍示意一下也算問候過了,有的撇過他們一眼就跟身邊人竊竊私語上下打量。

秦笑塵話癆到一定境界,說話不帶喘氣,能夠麵無表情地把各大家的族譜都給背出來,但聽她的語調懶懶散散,倒像是跟林禺嘮家常。

“唉,這位小哥瞧著一頭紅發,你祖上是祝融一脈吧?”

林禺:“這倒不是,祖上是胡人血統。”

秦笑塵又找得到話聊起來:“胡人啊,我小時候跟掌門走過北漠那一道,很多人都是胡人混血。你們是北漠來的吧?那邊這兩年繁華都比得上夜岩王都了,走商賺錢......”

她說起來就不停歇,林禺起先還隻是打哈哈應付幾句敷衍了事,最後聽著聽著也隨她一般抓了一把瓜子,說起當今玄門最大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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