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時有一人闖了進來,四處張望,問了一句:“逍遙門的主事在嗎?”
剛被委以重任的鹿澤讀懂他的唇語,舉起一隻手來,表示自己就是:“我是。”
“有人對大會有一些見解,您要不去看看?”
“好。施主請帶路。”鹿澤回頭看了一眼那群小崽子,眼神示意叫他們安分些,莫要吵到樓上的師傅,隨後才回頭,跟著那人走了。
龍將廟外多了些沙喜鵲,嘰嘰喳喳的落在樹上,湊成一小堆的看著底下的人撒了一小捧發黴的穀物。
沈杳:“下來吃啊!專門留給你們的。嘬嘬嘬。”
一隻瘦小的沙喜鵲耐不住食物的誘惑,小心翼翼地從樹枝上,跳三步停一步,時不時歪著頭觀察眼前這人的動作,十分警惕。
尖尖的嘴巴隔著老遠就伸長著脖子去啄穀物,咬上一嘴,就拍著翅膀飛,重新落在枝丫上。
它這憨憨的模樣,把沈杳給逗笑了,手揣兜裡,又想抓出一小把穀物引誘其他傻鳥時。
頭頂傳來鷹鳴長嘯,一陣風撲麵而來,幾隻沙喜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利爪抓住瞬間扯斷了咽喉。
大鳥從天而降,旁若無人地享用自己的美食,羽毛被扯得滿地都是,囫圇吞棗咽下一隻,斜目看向沈杳。
沈杳:“我沒有肉,彆看我。”
這鳥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偏過頭繼續吃肉。
待它吞下最後一隻,一道人影蓋住了它,海東青弱弱的叫了一聲,微微轉頭,隻見沈杳笑眯眯地看著他。
下一刻,它的翅膀就被人拎了起來,無論怎麼撲騰叫喚,無濟於事,毫無還手之力。
“我罩著的鳥你也敢吃。”沈杳惡狠狠地威脅它,嚇得它一哆嗦,縮起脖子。
鹿澤也沒有想到見到沈杳的第一麵是這種狀況。
麵容姣好的青衣姑娘單手拎著一隻大鳥,看上去是隻海東青,那隻海東青正可憐巴巴地望向他。
那眼神好像是在求助。
“沈施主?”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見青衣姑娘抬頭望向他,才確定找他的人就是她。
鹿澤上前幾步,向她行禮:“聽聞沈施主對大會有一些見解,在下願聞其詳。”
“清梳呢?”
這般稱呼想必是師傅的熟人,應是師傅從前幫助過的施主,但又感覺有點怪怪的。
“師傅他老人家抱病在身,恐怕這幾日都無法出席,由我暫代他老人家的處理大會事宜。在下姓鹿名澤,沈施主可以喚我鹿道長。”
逍遙門向來都是素色衣衫,鹿澤人本來就長得白嫩,讓沈杳誤以為是個弟弟。
清梳派這麼一個小弟子來見她,真不怕她嚇哭人家。
瞧著眼前這個清秀少年,沈杳挑起半邊眉梢,臉上露出個耐人尋味的微笑:“鹿小道長,你做得了主嗎?”
鹿澤:“做得了主,請沈施主放心。”
“呀呀。”海東青不合時宜的叫了兩聲,沈杳捏它翅膀的手勁鬆了一些,但也沒完全鬆。
少年看著是她手中的鳥,有些於心不忍:“沈施主,抓這鳥做甚?”
“道長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啊?”
沈杳瞧著少年的臉色漸漸發青,明顯是誤會了,但她就是不想解釋,拎著海東青往前走去:“邊走邊說。”
比試用的台子是先用磚石鋪起一丈高的地基,再在上麵架起木板,雖說看起來平穩些,但木刺在閃躲的時候容易掛到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