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楊燦自己失言,趕緊捂嘴一笑。
如此機會,我便也把自己心中多年的疑問,感慨出來:“這世上男女成對,本才是順應天道。究竟是何緣故,生出的這些斷袖。”
未想,眾人微默後,倒從姬命那裡聽到了一個解釋。
“這個,我倒也聽人談過。”姬命緩緩開了口。“不過說的對不對,我便無從知曉。”
我二人不管那些,亦洗耳恭聽。
姬命便認真回憶道:“他們說,斷袖之癖,一開始便隻是公子王孫的嗜好,或者富貴人家也能趨鶩。普通常人,斷是很難見著。”
“這是為何?”楊燦問出了我所問。
姬命回答:“普通常人大都忙於生計,男女成對繁衍子嗣便已經耗費了一生光景,哪來閒工夫見識享受?而公子王孫富貴人家則不同,男女之事隻當是尋常茶飯,茶飯吃久了便也膩味得緊,便樂得變換花樣。反正於他們而言全無繁衍之憂,屋裡麵肯定已是妻妾成群子女滿堂,如此,便養上一兩個男寵,也不過另外一種娛樂罷了。”
聽完解釋,我二人都有些索然無味。
楊燦則直接道:“我當男人與男人間還能有多純粹,哪想還比不得癡男怨女,竟隻剩下那些肮臟齷齪。”
我亦是同樣失望,在我的印象中,阿爹與他死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之間肯定也不會隻如此膚淺。
姬命見狀,卻還有後話:“當然那隻是其一,我還沒說其二呢!”
如此,我二人又有了些興致,且靜聽他下文。
姬命便繼續道:“男男之間,剛剛所說的便算是個引子,有了這個引子在,後麵的事兒便也分兩說。”
姬命頓了頓,看了我二人一眼,沒賣關子:“有些當然隻是浮於那些皮肉,有些就未嘗沒有動了真情的。你們想啊,男與男者兩方總不能都是公子王孫,還得有什麼呀?就還得有那些個適合麵首身份的人。麵首之人,說白了,容貌體態不光得優越,出身還大都得卑微低人一等,總沒有人生下來就願意供人消遣吧。而這類人,不正是那些癡男怨女故事中的常客麼?”
這回話語更加有理,我二人聽得入了迷。
姬命未停:“這些人,要麼就是墮落得已經什麼都可以出賣,要麼,就窮得隻剩善良與真情沒賣付過。你說,這要是後者,哪個公子王孫能不想得到?話又說回來,公子王孫裡麵未必就個個都是惡人,萬花叢中搖曳者就未必沒有癡情之人、失情之人或失意之人!若讓這後麵幾類人碰到一起,你們再想,不管是善良的麵首遇上失意的公子,或者善良的麵首遇上善良的麵首,又或者失意的公子遇上失情的公子,可能一開始的打算隻是玩玩而已,但卻都是真情遇上了真情,天雷觸動了地火嘛!”
“哦!”我與楊燦二人同時恍然,深以為是。
我不由暗想,阿爹與那個男人算哪一種呢?我阿爹應該算大富大貴類,那姬姓男子從所帶跟班來看,恐怕得算公子王孫類。那他們之間,大抵應算公子與公子吧。但又不知,癡情、失情、失意之人,他們又該分屬哪一類。
楊燦感歎完,回過頭,卻還是表示懷疑。是轉到了題外,從剛剛的感歎中跳脫出來,直指姬命:“這些也是從街上聽的?我怎麼看,都更像是你從你們家裡麵聽來的吧!”
“嗬嗬......”姬命一頓訕笑,承認道:“後麵的這些嘛,的確不是從大街上聽來的。沒辦法,身在姬家,多少明白這裡麵的道道。”
但我卻更進一步:“到底是家裡麵聽得,還是胡謅?”
“什麼叫胡謅!這些本來就是存在的事實好吧。”姬命立時不樂意,急了,還擺出例證:“對了,這個你們肯定都聽說過,逍遙子吳驕,就正道第一仙門蜀山的那個吳驕,他就是個斷袖,便能證明我所言不虛了吧!”
“啊!”我瞪大了眼睛,這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