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留下賀禮(2 / 2)

蘇莞大怒,尼瑪,說誰是吊死鬼呢。

要不是剛穿越過來時看過自己的相貌,還真會信了他的鬼話!

她飛快地罵回去:“你才是吊死鬼,你個二逼!”接著揚起手中瓶子,把整瓶硫酸向對方使勁潑去。

那名殺手下意識地拿刀格擋,硫酸越過刀刃,有一半潑在衣服上,一半潑在臉上,還有不少濺入眼中。

“好疼,媽的!”

殺手無法睜眼,叫罵著後退兩步,剛想抬手去擦掉臉上的液體,魏景濯長劍已至,一道寒光穿透咽喉,把後麵的話截斷了。

魏景濯斬殺了一人,又去和其餘殺手纏鬥。

蘇莞大受鼓舞,又取了瓶硫酸出來,還沒等擰開塞子,一名殺手已揮刀撲來。蘇莞心一慌,乾脆直接將瓶子對那個殺手扔去,同時轉身向轎子後跑。

那名殺手還不知道厲害,揮刀去劈,瓶子碎裂,硫酸灑了滿手,燒得慘叫不止,刀也掉在地上,魏景濯回頭一劍,登時了賬。

蘇莞躲在轎子後露頭觀看,見兩名殺手已經身亡,慶幸之餘,心臟狂跳不止。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活人死在麵前,還是兩個。好在上學的時候為了練膽經常和屍體過夜,要不然真要被眼前這些死人嚇個好歹的。

剩餘的殺手見同伴眨眼便死了兩個,肝膽欲裂。但他們收了雇主的定金,若是就這樣逃走,無法交差,隻得硬著頭皮拚命進攻。

雙方又戰了幾合,蘇莞發現魏景濯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出於醫科研究生的職業敏感,患者的舉動她都會格外注意。

魏景濯每次挪動腳步,臉色都會蒼白幾分。他的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薄唇緊緊抿著,握劍的手青筋儘顯,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蘇莞微微皺眉。

這個病秧子顯然要快撐不住了,刺死兩個殺手後,他的體力已經見底,劍勢明顯變慢,那三名殺手反而漸漸占了上風。

在魏景濯撐不住之前,得趕緊把這三個殺手解決了。

她又從藥房裡取了一瓶硫酸,看準機會對一名殺手後腦潑過去。

那名殺手眼見兩個同伴都被這古怪的液體燒傷,早已在心裡暗自提防,眼角餘光一直在瞄著蘇莞。等蘇莞出來潑硫酸,他立刻向旁邊躍開,完全躲了過去。

蘇莞惋惜不已,正打算再去藥房裡拿,發現硫酸已經沒了。

那殺手雖然躲過了硫酸,但想到自己同伴被這個人鬼難辨的丫頭乾擾而死,自己也差點吃了一瓶,一怒之下竟不顧其餘同伴,直接舉刀向蘇莞追來。

“敢背後偷襲老子,砍死你。”

蘇莞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向花轎。

在空地上隻有這架花轎可以用來躲避,她也顧不上儀態了,提著裙子飛快地繞過去。那名殺手緊隨其後。

兩人隔著花轎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來回繞,先順時針,然後逆時針……

來回繞了三圈,那名殺手突然像被點穴一樣,定在原地不追她了。

蘇莞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歪頭看向花轎另一側,疑惑地看向那殺手。

怎麼了,莫非這人突然大發善念,不打算追她了麼?

那名殺手雙目發直,喉嚨咯咯響了兩聲,接著便直挺挺地向她倒了下來,露出後麵持劍傲立的男子。

就像在暮色中突然現出的亮光,一張極俊美的男子麵容就這麼猝不及防闖入她的心眼。

他的身影頎長清瘦,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清冷矜貴之氣。漆黑如墨的長發羽冠半束,冷漠幽沉的眸光似化不開的雪,定在她的臉上。

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那是消瘦但難掩天生好看的骨相。

新郎紅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不但無損他的風采,反襯出他皮膚白皙清透,仿佛上等的羊脂玉。

追趕她的殺手已死,蘇莞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兩人的對視隻過了那麼一瞬,在不遠處響起倉惶的腳步聲。

最後兩個殺手都已帶傷,正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想要逃入遠處的樹林。

魏景濯轉過身,把長劍一振,冷冷地說道:“忙什麼,兩位既然來了,便留下參加喜宴吧。”

“就是啊,”蘇莞也笑著出聲附和,“你們既然來參加喜席,怎能不帶賀禮呢。先留下賀禮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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