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憐雪此刻卻是已經束手無策,絕美的臉上帶著幾縷淒涼之色,下方的血奴已經彙聚了上千人,等下即便鎮妖司出手,壓製下來,普通百姓也會死傷慘重。
何天卻是從官服上撕下一片布,在上麵迅速的繪製起了地圖。
“快把這份地圖交給蔣鎮守,讓他帶人摧毀這幾處陣眼。如此一來天妖教的血海大陣,就可以破了!”
“什麼血海大陣?”莊憐雪接過地圖,疑惑的開口問道。
“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趕緊去吧,我在這裡拖延一會!”
何天一刀劈出,將木樓的立柱斬斷,重重一拳,木樓頓時倒塌,砸向路口。
衝向路口的血奴頓時被擋住,下一秒何天手持一根火把落下,木樓頓時被點著,幾名血奴爬上廢墟,又被何天一腳一個踹了回去。
火勢漸起,血奴不敢再上前。
何天轉頭望去,恰巧看到莊憐雪飛掠的身影。
還不算太笨,知道抓緊時間。
何天再次躍起,衝向下一處路口進行封堵。
鎮妖司在血月出現之時就已經反應過來,上下嚴陣以待。
大批的天師和緹騎已經派往各處要道把守,配合城衛軍控製局麵。
蔣平峰坐鎮鎖妖塔,這裡是重中之重。
外麵的混亂雖然生靈塗炭,但鎖妖塔要是被攻破了,那就是百詭夜行,就連整個河東府都會一片哀鴻。
“報告鎮守大人!何天發現了對方的陣眼!”莊憐雪急趕慢趕,已經是氣喘籲籲,真氣消耗殆儘。
“乾得好!孫天師,就由你等出手,摧毀這四處陣眼!”蔣平峰心中大喜。
本來他正在惱怒城衛軍不作為,居然讓天妖教在眼皮子底下布置了召喚詭域的陣法,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召喚陣法的陣眼。
百姓有救,神徽城有救了。
“大人我等離開,這鎖妖塔怎麼辦?”孫鶴開口,他們這二十多人都是氣血已經開始衰敗的天師,奉命鎮守鎖妖塔,算是神徽城鎮妖司的底蘊,如果全部出擊,那鎖妖塔就無人鎮守了。
“無妨,我一人足矣,百草院和煉器坊就在附近,隨時可以支援。”
見蔣鎮守如此安排,孫鶴等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全部飛掠而出,一時間鎮妖司上氣勁縱橫,聲勢浩大。
鎮妖司外,一處破敗的民宅內,看到從鎮妖司衝出的眾多天師,麵色陰冷的幽詭再次化做一團黑霧,沉入了地麵。
“鎮妖司!哼哼,該我出手了!”
看著跪在麵前的幽詭,徐教長掏出一顆血丹扔下,幽詭立刻如同惡狗一樣撲過來啃食。
蔣平峰站在鎖妖塔頂,平靜的注視著神徽城裡的種種狀況。
忽然周圍一靜,連同風聲都消失不見了。
領域,宗師級彆的手段。
蔣平峰猛然轉身,看到一身黑袍的來人。
“師兄,彆來無恙!”
黑袍滑落,露出男人有些蒼白的臉,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實在是有些年輕得不成樣子。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蔣平峰也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很多往事,眼神有些渙散,最終喃喃開口,“徐榮,你來了!還是當年的樣子。”
“蔣師兄,這麼多年過去,你卻已經老得不成樣子了。”徐榮輕蔑的一笑,開口嘲諷,“這麼多年過去,守著鎮妖司這麼一個爛攤子,被俗事所累,師兄,你的實力不進反退,居然還是小宗師層次,真是枉費了當初師傅那麼器重,把吞月訣傳給了你。”
“你還有臉提師傅,你投靠天妖教,已經是人族的恥辱!”
“哈哈哈!追求長生之道,又有誰對誰錯?當年我不過是乾掉了一些惡貫滿盈之人,搶了他們修煉物資為我所用,就被膽小怕事的師傅和你逐出師門。我有什麼錯?整個宗門的資源都是你一個人的,我不去爭不去搶,又怎麼能夠活到現在。”
“你心術不正!”蔣平峰緩緩開口。
“我還要說你食古不化呢!”徐榮針鋒相對。
“那這些枉死的百姓又該怎麼說?”
“這些不過是世家幫派圈養的兩腳羊罷了,與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如我來幫他們解脫。”
“一派胡言!”蔣平峰渾身氣勢大漲,白發飛舞,狠狠一掌擊下。
“師兄,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如此暴脾氣,氣血衰敗,小心早逝啊!”徐榮輕笑一聲,這可是在他的領域內,蔣平峰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感知之中,還會受到領域的無形壓製,速度都慢上不少。
見掌印襲來,徐榮風輕雲淡的邁步,打算避開。
突然皺眉,低頭看去,兩腿之上不知何時纏繞上了金色的鎖鏈,卻是蔣平峰在說話的時候已經發動鎖妖塔的陣法,將其困住。
“師兄,你又陰我!”徐榮隻來得及匆匆舉手格擋,就被一掌打中,整個人都陷入地下半截。,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