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著手中長槍,往地上用力一刺,排山倒海般的氣浪翻湧,春禮所站的位置處便驟然出現幾根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後齊刷刷地朝她撞來。
春禮沉著冷靜地揮動手中的劍,左右逢迎,一一粉碎雲琉的進攻。
但隨後赫然出現在她頭頂的雲琉才是他的重頭戲,他提槍上前,直逼春禮的要害,春禮隻好且戰且退,卻被雲琉逼著往後滑行了幾米。
直到春禮騰出大劍用力一揮,斬破雲琉的腳踝,他才勉強停下手來,浮在空中輕笑著看向春禮:“小朋友,就這點能耐嗎?”
春禮氣惱地扯了扯嘴角,將手中大劍拋出,她口中振振有詞地念著口訣,指揮著大劍步步緊逼地襲向雲琉,自己則是一躍而起,狠命朝著雲琉撲去。
雲琉雖然有千萬般能耐,但在春禮的兩麵夾擊之下,他終於還是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春禮卻不受他的影響,儘管自己的攻勢被他擋了兩波,她還是一次又一次地撕扯上去,利爪是她的第二把刀,雖然沒傷及要害,但也在雲琉的身上留下了猩紅的印記。
雲琉見自己被占了便宜,有點氣急敗壞,他也不管大劍的攻擊,收了自己的長槍後便朝春禮狠狠刺來。
春禮眉頭一皺,張開手臂收回自己的大劍,放在胸前狠狠一擋,雲琉卻發了狠一般獰笑著,用儘力氣將她牽製著壓到地上。
春禮起初還能勉強抵擋片刻,但雲琉卻不知哪裡來的重如泰山的力氣,他用力一壓,春禮的膝蓋便咯吱作響,稍有不慎就會彈跳著斷裂開來。
她隻好咬緊牙關,屏息凝神,試圖反抗著雲琉站起來的時候,雲琉卻更是加大力道,身後九尾狐妖的模樣也時隱時現,在空中妖異地舞動著尾巴。
在狐妖的血紅的眼睛見到春禮的那一刻,它忽然低頭低沉地嘶吼一聲,用力猛撲過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浩浩湯湯地遮蔽了晴空,墨色和這千鈞之力一同越來越重,似乎就要在此將春禮徹底徹底吞噬,化為齏粉。
春禮儘了最大的力,嘴角也緩緩流出鮮血來,可即使這樣還是擋不住雲琉越來越猛烈的攻勢。
就在她大口喘氣之時,轟隆一聲巨響後,她所在的地方忽然出現一個深坑,而她被壓到深坑裡,徹底動彈不得。
春禮感受到了明晃晃的痛意,但身上卻沒有受多大的外傷。
雲琉等待了一會後,終於舍得收起手裡的長槍,隨後伸過來挑了挑她的身體,問道:“死了嗎?”
春禮幽幽喘了口氣,轉動眼珠看向他:“還是那句話,你殺不了我。”
雲琉意外地挑了挑眉,露出吃驚的眼神,他把長槍扛在肩上,不解地問出聲:“這倒是奇了,我憑什麼殺不了你?”
春禮用手撐住土地,勉強坐起來靠在了牆壁上,才輕飄飄說道:“你以為我回去什麼都沒做嗎?不,我還是做了一件傻事,我以為幫你殺了赤明鳥,後麵的一切悲劇就不會發生,可我錯了,竟然是我間接導致了這個悲劇,而我也成了這個悲劇的一部分。”
雲琉漫不經心地摩挲著下巴,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他思索片刻,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很不幸呢,也許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