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薑見月剛想直直走進去,卻發現景澈好像沒有要動的意思。
“那個……”
景澈看著周圍進場的人,學著他們的樣子,也微微曲起了手臂,看著薑見月的目光帶著糾結和隱晦的羞赧期待,“我們要不要也、也像他們那樣……”
話說到最後,像是底氣不足似的,幾乎都沒了聲。
“算了,不然……”
“好。”
在景澈尚未反應過來時,薑見月瘦削的手臂挽過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遍“好,聽你的。”
“……”
鋪天蓋地的喜悅如同拍岸的海浪瞬間淹沒了景澈,本來要枯竭乾涸的心田,如沐甘霖,不消幾秒就重新煥發生機。
景澈隻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從低穀飄向了天空,置身於軟乎乎的雲朵之中,飄飄欲然。
心臟在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胸膛一樣,景澈都有點害怕麵前的人會被他這個不爭氣的心跳聲給吵到。
“嗯。”
景澈聽見自己這樣應道。
*
薑見月挽著景澈走過通向盛羲大廳的那一小段路時,心情還是有些奇妙的。
她一開始隻是想著讓景澈幫她搞到一張漢弗·萊福斯特的音樂會門票,因為今天這場音樂會
,在一個月前開售時就售罄了。
她又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人幫忙,那時候剛好看到景澈發的消息,就想著他說不定可以。
可沒想到對方一口應下,還提出想和她一起看的請求,甚至堅決不願意收她的票錢。
她委婉地又說了幾句後,可能是看出她的不情願,景澈很快就又給了她台階下,說自己估計周三晚上還要開會。
她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是景澈在遷就著自己,心裡更加不忍內疚了,於是重新提出和他一起,果不其然,景澈馬上就同意了。
甚至還問她這樣會不會太勉強,讓她再考慮考慮。
她頓時對景澈的好感和抱歉又多了幾分。不過兩人說到最後,景澈也不願意收她的票錢,她隻好提出下次請他吃飯。
哪怕她心裡其實清楚,像景澈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想來那些票都是彆人拱手送上的,如果自己不提,對這種音樂會不感興趣的景澈,可能都不記得還有人送了這種東西。
但是無論怎樣,這都和她沒有關係,唯一有關係的就是,景澈幫了她,那她就得以實際行動來答謝。
所以她已經問了梁書瑄,京市有哪些環境比較好的餐廳,想著下周就得把這頓飯請了。
音樂會門票的價格不是小數目,她不想欠了景澈的人情,還占了人家的便宜。
這樣想著,薑見月跟著景澈邁進了盛羲大廳,在景澈的紳士指引下,坐到了第一排。
而也就是在這時,薑見月看到了那個自己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