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接難得放鬆了一次,走出大廳都是一路帶風。
慵懶的舒展了腰身,心中一陣舒暢。
畢竟自己來到這兩千多年前,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流浪者。
雖說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但是誰有想像那江中漂浮的浮萍,隨風而散的蒲公英那樣,
無根無痕,知所來,卻不知何處去呢。
雖說廣陽王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自己占了人家的身份,
自然也要儘一份孝道。
而且自己還有步搖啊!也算有家了!
剛跨出大廳,還沒有收斂好嘴角泛濫的微笑,便看見遠處低眉順眼的步搖唯唯諾諾地站在袁氏身邊。
袁氏不停地說著什麼,步搖隻管點頭搖頭。
劉接見此,以為袁氏在欺負步搖,當即拔步而上,
開玩笑!這是自己將來的小媳婦,怎麼能讓你給欺負了!
你和原主的感情關我劉接什麼事!
敢欺負步搖,今晚我就讓你站不起來。
讓你知道這個廣陽王府誰說了算,誰才是上麵那個人!
“怎麼回事啊?大嫂和步搖在說些什麼?”
劉接的聲音可謂渾厚有力,瞬間打斷了二女的談話。
走近之後才發現,步搖整個人麵色通紅,那圓圓的眼珠,搭配通紅的麵頰。
就好像西瓜肉和西瓜籽的搭配。
袁歸寧聽見劉接豪氣乾雲的聲音,加上得知自己已經和離了,不再是廣陽王府的人了!
自己不再是劉接的大嫂了,二人三月後就要大婚了!
一樁樁好事襲來,都是自己這些年夢寐以求的事情,讓袁歸寧心猿意馬起來。
自己終於可以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
回想這兩年來,自己被迫嫁給一個廢人,每夜身邊躺著一個藥罐子,
而自己心愛之人就在一個屋簷下,不敢有一絲逾矩。
那樣的痛苦,寂寞讓袁歸寧內心不斷地扭曲,憎恨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可是隻要看到劉接,看到他那挺拔的身影,看到他那洋溢的微笑,
袁歸寧就被治愈,就忘記了仇恨。
“子瑜,怎麼還在叫我大嫂啊?”
袁歸寧是恨透了這個稱呼!
這兩個字讓她的前半生變得糟糕透頂,灰暗無比。
“你一直都是叫我歸寧的!”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瀚我衣。害瀚害否,歸寧父母。”
袁歸寧一邊念著詩經,一邊走向劉接,絲毫不在意一旁吃味,手指攥緊的步搖。
“你說過,要娶我過門,如詩中一般歸寧父母的!”
劉接已經知道袁氏和廣陽王府沒有關係了,而且二人已經要大婚了。
不過這怎麼說呢!
劉接心裡不僅沒有一絲彆扭,相反還很激動和莫名的期待。
前大嫂,舊情人!
想想就刺激!
劉接已經想象到把人壓在身下時,一遍一遍叫著大嫂折磨袁氏的刺激了。
至於步搖?
劉接已經把心中裝著她的位置,一分為二了。
一半留給了袁氏!
“咳咳!所以,歸寧剛才與步搖在說些什麼?”
劉接適應身份很快,既然人家都已經離婚了,自然也不再是自己的大嫂了。
而且人家如此抗拒這個身份,劉接自然該怎麼哄就怎麼哄吧。
就是張嘴的事情,你好好張嘴哄好人家了!
人家才好張嘴哄你嘛!
果然聽見這久違的稱呼,袁歸寧雙眼薄霧泛起,不能自已得抱住了劉接的腰身。
劉接感受到胸前的柔軟,以及麵前步搖哀怨的眼神。
怎麼說呢?
自己是要緊緊擁抱胸前的美人,一番安慰呢?
還是果斷推開,給另一個傷心的美人表忠心?
在線等,挺急的!
劉接在二十一世紀畢竟純情了一輩子,妥妥的純愛戰神,最後還是被婊子坑了。
到了古代這種環境,誰還和你搞純愛啊!
劉接表示:
“爺全都要!”
劉接一手攬過袁歸寧纖細的腰肢,將人提了起來。
走到步搖麵前後放下一聲驚呼的袁歸寧,將要抬起頭顱的她重新按回了胸膛!
抬手撫摸起步搖的頭發,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步搖本來作為一個下人,從小到大逆來順受慣了,
責罵挨打,饑餓寒冷都是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
突然有那麼一個人這麼在意自己的感受,怎麼溫暖自己。
步搖哪怕再吃醋也感動得稀裡糊塗,況且還是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
眼淚激動泛濫之餘,步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
奈何劉接懷中已經有人了,步搖第一次逾矩地甩開劉接的手,
獨自一人奔向了黑暗!
看著落在虛空中的手掌,劉接訕笑,心想
“我還有句台詞沒說呢!看來焦叔的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好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