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大丈夫、好一個轟轟烈烈!子瑜莫急,你看這是誰?”
鏡頭一晃,隻見步搖雙手反縛被兩個動作淩厲的女子押解而來,那雙眼眸裡透著無助,微微眨動,仿佛在尋求解脫的出路。肩膀微微顫抖,嘴角輕輕下垂,透露出一絲不安和恐懼。柔軟的發絲輕輕垂落在額前,勾勒出她柔弱的側顏。
“世子,,,,,”步搖看見劉接眼中泛起喜悅的光芒,激動地叫喊。
劉接看見步搖這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模樣,眼眸微微泛紅,眉頭微微皺起,緊握刀柄的手越發用力,指節微微凸起,皮膚因用力而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色。
“南陽陰家也會用這種陰險技倆,卑鄙無恥!”劉接怒喝而出。
“子瑜不是也說南陽陰家嘛,自然陰險狡詐的。和子瑜突然發難欲劫持麗華相比,隻能說彼此彼此。”
陰麗華走到步搖身邊,輕柔地伸出手,撫平她額前的秀發。
“子瑜,你自相信你能以一敵百逃出我陰家。”指尖輕觸發絲,仿佛觸碰到了柔軟的羽毛,她的動作充滿了關懷和溫柔。
“你要是一個人走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做個軍妓也是不錯的!”陰麗華嘴上那麼說,其實也就是嚇嚇劉接,進一步的施壓。
“怎麼?子瑜還不束手就擒?”話語間充滿了自信與壓迫,仿佛劉接再猶豫不決,就會立刻讓步搖陷入地獄。
“嫂子,接能信你嗎?接放下武器去鄧家謝罪,嫂子就真的會放過步搖嗎?接現在還有一戰之力,若是放下武器,豈不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會讓你相信步搖進了軍營一定會生不如死!”陰麗華如同挺拔的鬆柏,頭顱微微仰起,雙肩放鬆而自然,展現出不容一絲退讓的姿態。
嚴陣以待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陰家地高手仿佛是一道堅固的壁壘,將他們與外界隔絕。他們的呼吸相對平穩,但卻帶著難以掩蓋的緊張,麵對劉接他們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死隻在一瞬間。
夕陽寂寥中彌漫著一股冷凜的殺意,宛如死神的低語。孤獨的身影麵色凝重,雙眼如深淵般深沉,映照著殘陽的落幕,預示著黑夜的降臨。
少頃,
劉接緩緩放下手中的環首刀,利刃落地的碰撞聲回蕩在空氣中,像是死神敲響了沉重的鐘聲。陰家高手瞬間蜂擁而上,數柄尖刀架在劉接的脖頸上,嚴絲合縫,不敢動彈。
陰麗華緩緩而上,劉接自動忽視了她的得意,隻看見步搖眼中的震驚,不停扭動的身軀、以及被封堵的嘴巴裡不停地發出嗚咽聲,似是在抱怨,又或是不解。
“值得嗎?為了這麼一個下人,就那麼相信我陰家?”陰麗華微微俯身,此刻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十八歲少年,胡子拉紮地有種獨特的魅力,顯得既成熟又帶著一份稚嫩。腦袋寸發修剪整齊,透露出一股乾練和果斷。
臉上的線條分明,每一個角度都流露出他的陽剛和堅毅。雙眼炯炯有神,深邃的眸子中蘊藏著無儘的力量。目光堅定,仿佛是兩顆星辰在黑夜中熠熠生輝。眉毛粗獷而挺拔,像兩把利刃,將他的目光固定在目標上,永不移動。
“值得!我彆無選擇!”此刻劉接已經開擺了,就算不管步搖艱難殺出去,也是滿身傷痕,多半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就賭一把陰麗華這個人。
“我不信陰家,信陰麗華、更信劉文叔!”
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靠大樹扯大皮,用古人特有的信義觀來做武器,畢竟在司馬老賊洛水放屁之前,古人還是蠻有信譽的。
果然!
陰麗華那雙眼睛不聚焦,而是稍顯迷離,仿佛是被某種力量牽引,帶領著她的思緒深入。陰麗華忽而轉身,背對著劉接,
“你很有趣!這個亂世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很好奇你到了河北能夠做到什麼程度,殺了你太可惜了。”
劉接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刀還不放下,沒聽懂麗華姐姐的意思嗎?”
眾人嘴角一抽,領頭的看了一眼陰麗華,得到示意後,麻溜地收刀滾蛋了,步搖也被鬆綁後快速跑到劉接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劉接·。
“姐姐?怎麼不是嫂子了?”陰麗華意味深長地調侃。
“叫姐姐和嫂子是有區彆的!”劉接大手握著小手,察覺到步搖微微顫抖僵硬的身軀,也不點破,自顧自的說著。
陰麗華也沒有繼續和他貧嘴,不過顯然對於劉接的話很是滿意。都是聰明人,點到為止。叫姐姐就是對你陰麗華個人的認可,不再是劉秀的妻子這個附屬的標簽,而是一個令劉接真心實意佩服的人。
畢竟,劉接已經相信這一天遇到的事情都是陰麗華提前布好的局,可能劉秀的家書早就先自己一步到了新野,怪自己自持穿越者身份就把古人當傻子,也算吃一塹長一智了,得虧遇到的是劉秀夫婦。
“鄧二郎真的死了?”劉接還是想再確認一下,為了設計自己搭上鄧家公子一條人命,這玩得有點大。
“鄧二郎就是個蠢貨,完全是被你牽連的,我可沒有設計他!簡單來說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誰。”
也就是說,這鄧二郎是死得稀裡糊塗,不過直接凶手是誰顯而易見,還有那麼多人目睹,劉接是撇不清和南陽鄧家的恩怨了。
“姐姐,就是今天了嗎?”
清脆而稚嫩的嗓音,仿佛是微風拂過嫩葉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