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上車,我帶你去小賣部換氣門芯去。不然,你怎麼騎回去?”
“我我……”
“快點!”
劉菜花又重新回到了車上。
到了村口的小賣部,這小賣部的老板娘姓秦,五十來歲,有點胖。自稱秦香蓮,她家漢子自從離開大沈莊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她一個人收著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過了這麼多年。
有人說,她家男人真的在外麵找了女人,不要她了。
這秦香蓮看到沈濯來的時候,趕緊讓她的三個女兒還有小孫子進屋去了,她則是一個人出來,“三兒來了,今天要點啥?”
“氣門芯!”
“你又去做彈弓啊,能不能逮到鳥?”
“現在老子不乾那種逮鳥掏窩的事了。”
“2分錢,還是記賬。”
沈濯拽過氣門芯,看到秦香蓮扯過記賬本,準備記賬,他從身上拿出一塊錢。“給,多出來的先記賬上。”
秦香蓮看到是一塊錢,她拿起來用手來來回回的摸了好幾下,“三兒,你這是來清賬的?”然後,她認認真真的跑到煤油燈下,核對賬目。“清了清了,還多出來兩毛錢。”
沈濯卻沒理會,“把你家打氣筒拿給我,打氣用。”
“俺家哪有打氣筒。”
“你們家閨女找了個修自行車的,你敢說你家沒有打氣筒?是不是不想清賬,把錢拿給我 。”
秦香蓮立馬笑著說道“三兒,看你說的,有有有,這就拿給你。”
沈濯把劉菜花把自行車拖下來,用剪刀剪了一小截氣門芯管子頭,他快速的給她擰上,又給劉菜花的自行車打好氣。稍後,又按了按她的車前胎。
“好了。”隨即,他又把打氣筒還給了秦香蓮。
這秦香蓮看著人家小姑娘,渾身裹著破床單,又見沈濯‘鞍前馬後’的給人家姑娘辦事,在她眼裡,就覺得不正常!
極其的不正常,秦香蓮拿好打氣筒,回屋去了。。
劉菜花看了沈濯一眼,害羞的低下了頭,然後裹著床單,推著自行車往自家走去。
沈濯擰眉,“媽的,幫了她這麼大忙,一句謝謝都不說,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心?”他想到這裡,忽然腦子一轉,嘴角上揚,衝著劉菜花的背影喊道“二黑妹,下次見哈!唉~我下次進城再給你帶三個雞蛋糕。”
劉菜花被他氣的辮子都豎起來了,她回頭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忽然間,沈濯心情大好,吹著口哨,趕著驢車進村了,路過村衛生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因為,剛剛幫劉菜花搬自行車又幫著她打氣,他的胳膊就疼的厲害。
沈真真畢竟不是專業乾這活兒的,她的那個消毒和包紮,隻管當時,現在他胳膊上的紗布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還是找衛生所的找老王頭看看,沈濯把驢車停在了村衛生所。
“老王頭,你還喘氣沒?給我上個藥。”
話說,這貨以前打架乾事,也沒少麻煩這村醫,還彆說老王頭包紮治療傷口這活兒乾的挺好。
老王頭看著沈濯,伸過來這個受傷的胳膊,他推了推老花鏡,“又跟人打架了?”他說著便開始給沈濯檢查傷口,“你這個傷口有點深,刀子戳進去的?”
那個紗布具體的,沈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的,估計是‘一戰三’的時候,也或許是他趕驢車的時候,“剪刀戳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