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麵聖,禦書房內。
張文賢看著麵前的男子,手持杯盞,周身淩厲。
“文賢。”蕭暮安冷漠開口:“站著好一會兒了,你就沒有什麼事要稟告朕嗎?”
張文賢現在完全摸不清麵前之人的心思,明明是他宣他前來。
“啟稟陛下,臣想稟明的和安極國下一步戰況局勢分析之事,已在早朝中說明。”
蕭暮安放下手中茶盞,看向張文賢,眸中殺氣若隱若現:“朕想說的是,昨日宴會,聽說有人毀了崔老所做紫金冠?可有此事?林相國之女對紫金冠哪裡來得這麼大的怨氣?朕怎麼覺得蹊蹺的很?”
秦國公昨日說此事作罷,想來並不會前來將這種事情上報,張文賢了然,自己身邊,定是有蕭暮安安插的眼線。
蕭暮安周身殺氣淩冽,這麼多年,隻要是碰上和南酌沾上一星半點的事情,蕭暮安就會如失了神智一般。張文賢想起林逸仙的身影,倏地跪下。
“陛下,都是些小輩之間的感情糾葛,微臣已經讓裴林兩氏私下處理,真的並無大事,昨日也是微臣失職,是微臣的錯。”張文賢在禦書房內下跪磕頭,彎下的腰一直未起身,四周寂靜,靜得他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過了很久。
聽見了麵前之人起身,走到他身旁,蕭暮安伸手將他扶起,他感受到了張文賢的顫抖,但是張文賢根本不敢起身,選擇依舊跪在地上。
蕭暮安鬆開了手,輕微歎息:“文賢,你我何時生疏至此。”轉而又說道:“罷了,你說的話,我信,你退下吧。”
張文賢走到殿外,陽光再次籠罩他全身時,他才如釋重負。
蕭暮安現在對朝廷幾方勢力頗為不滿,但願林逸仙不會因此遭受什麼無妄之災。
“張先生。”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張文賢呼吸一滯,轉身看去,一女子身後帶著幾名婢女正朝著這邊走來。
女子周身紅衣,燦若朝霞,若昨日的林逸仙神態上有幾分神似,那麵前女子樣貌身形絕對有五分相似,更勝一籌。
女子走到他麵前盈盈一笑:“學生見過張先生。”耳邊的珍珠吊墜微微晃動,往事回溯,她曾經隻是被救下的南氏一族中普普通通的一人,她曾經隻是他的學生,她曾經——隻是南以初。
張文賢連忙拱手:“娘娘不必如此,喚微臣名字即可。”
被張文賢的疏離刺痛,女子眸中閃過一絲哀傷,她不再說話,微微頷首,重又熟悉地掛上笑容,朝著禦書房走去。
沒多久,禦書房便傳來蕭暮安的詢問:“愛妃生辰將至,想要何生辰禮?”殿外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生怕她一個答錯釀成大禍,連張文賢也駐足不前。
無形的壓力籠罩眾人,隻聽禦書房內傳來幾個字:
“珍珠,陛下,臣妾,隻要珍珠。”
張文賢心中一痛,在蕭暮安的笑聲中背脊發涼,快步逃離了皇宮。
*
太白域,昆侖宗。
葉修一臉凝重地看向元逍:“元逍,此次若水秘境和白於秘境重現於世,一南一北,我總覺得內心不安,這兩個秘境五年前忽然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