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奶奶拒絕了,不過也在江祈星的意料之中。菊香奶奶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分享往事。
“奶奶,您為什麼要往這棵樹上掛這些紅絲帶,有什麼說法嗎?”等菊香奶奶掛完後她問道。
菊香奶奶沉默了,江祈星連忙說道:“如果不方便的話,那不用告訴我。”
“沒事。”菊香奶奶手撫上粗糙的樹皮,蒼老的眼睛裡閃爍著光。
另一邊。
其他幾位嘉賓陸續起床,發現設備全部被拆除,再有工作人員告訴他們這幾天不用拍攝,幾個人頓時歡呼雀躍。
方錦如朝周圍看了一圈,沒發現江祈星的身影便問道:“祈星怎麼不在,你們有誰看到她了嗎?”
其他幾人紛紛搖頭,隻有溫遇澤開口:“她和菊香奶奶一起上山了。”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剛才她給我發了消息。”
“那就好。”
前兩天沒見這兩人有什麼聯係,怎麼突然臉聯係方式都加上了?雖然眾人心有疑惑,但默契地都沒有開口詢問。
不過,祁風望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又沒有鏡頭在更是大膽。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我都還沒加上你倆的聯係方式呢。”
溫遇澤微微一笑:“是朋友,很早就認識了。”
祁風望哦了一聲,然後低頭打開手機,把微信二維碼懟到溫遇澤眼前。
“那我們也加一下聯係方式吧。”
因為他這句話,本來準備離開的另幾位嘉賓又回來,幾位嘉賓相互加上聯係方式。
“哎呀,江祈星不在這,你把她的聯係方式推給我吧。”祁風望對溫遇澤說道。
“好的,我把你的聯係方式推給她。”溫遇澤回複。
“……也行。”
溫遇澤把其他五位嘉賓的聯係方式推過來時,江祈星正在聽菊香奶奶講述往事,講她和她的初戀的故事。
雖然昨天已經在村口聽其他幾位奶奶講過大概,但跟當事人口述還是有不少差彆,至少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細節。
江祈星聽的很認真,連手機一連響了好幾聲也顧不得看。
“所以這成了您這麼多年的遺憾?”
菊香奶奶不知如何開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也不算遺憾吧,隻是內心多少有些放不下。”
“時間過去這麼久也漸漸淡了。”菊香奶奶笑了笑說道。
江祈星內心默默歎口氣,哪是說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她瞟了眼掛滿紅絲帶的樹,菊香奶奶也一直找尋能讓自己釋然的答案吧。
說了這麼多菊香奶奶漸漸放開:“隻可惜沒能留下一件相關的物件留作紀念。”
“尤其是當年他給我送的定情信物,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定情信物?”江祈星眨眨眼問道,“什麼樣子的啊?”
提到這件事,菊香奶奶忍不住露出笑意:“那是他自己做的一條紅繩,做得歪七扭八的。”
江祈星突然福至心靈問道:“是不是上麵還穿著一顆紅豆?”
菊香奶奶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江祈星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紅繩,她一直帶在身上,為了就是能及時物歸原主。
菊香奶奶從她手上接過,珍惜地摸了摸才抬眼看向她:“你是從哪發現的?”
“在村裡一個廢棄的月老祠裡。”
聽到她的話,菊香奶奶有些不可思議:“你還跑到那裡去了?”
幾十年前因為破除一切封建迷信活動,那裡就被關了後來也沒人想起要重建,就一直這麼荒廢著。
江祈星笑了兩聲:“第一天來的時候發現條小路,莫名得感覺很吸引我,可能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指引我發現這條紅繩,了去您老一樁心願。”她朝菊香奶奶擠擠眼。
菊香奶奶被她逗笑了。
跨越幾十年,她又將這條紅繩重新帶到手上,隻是已經物是人非。
*
山上的小屋各種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兩人在山上吃了頓午飯,看了會兒風景,趕在天黑之前下了山。
走在村裡的路上,菊香奶奶被村口大媽叫去拉家常,江祈星一人走在路上準備回住所。
傍晚的涼風最是舒服,但不幸的是,風帶起的沙土吹進了眼睛。
江祈星停下腳步,一手撐開眼皮,一手拿著紙巾擦,不過一點用都沒有,最後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進沙子了。”她回答。
“彆揉。”溫遇澤握住她的兩隻手,“不要動,我給你吹吹。”
他用拇指和手指輕輕撐開眼皮,對著呼了兩口氣。兩人離得很近,近到江祈星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他問道。
江祈星迅速退後並說道:“好了很多,謝謝。”其實沒有,眼睛還是有點異物感。
但剛才離得太近了,她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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