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儘,神情有些恍惚的問道:“你可知我為何放著三山、五宗、七家的青靈宗掌門不當,卻跑來做某些人口中的朝廷鷹犬?”
夏侯義微微一楞,緩緩搖了搖頭。
張顯露出一個略顯悲傷的笑容,輕聲道:“當初我青靈宗因為大夏請求,拚儘全宗七百餘條性命,才與碧螺妖王同歸於儘。
你認為我真對大夏朝廷沒有怨恨?”
張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親人、同門全都死了。可是我的家鄉,我的宗門還在這裡。這裡是我故土,承載著我的回憶,我的過去。
我放不下這些,我需要守護它們。
但我或者說至今為止,沒有人有能力,在這世道下單獨護住一個區域。
因為會有人來打你,一個不行他們會來一群。
而且還會有妖來殺你,小妖打了有結丹妖魔;結丹妖魔打了還有妖聖;妖聖打了還有妖王。
護不住的!”
張顯搖著頭,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與痛苦,“當初青靈宗就剩下我一人,在一個又一個人與勢力的攻擊下和威脅。我被迫欠下了聖上人情。
也許在其他人眼裡,聖上也好、朝廷也罷,幫忙守護青靈宗、幫忙守護我,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將青靈宗七百多口人命的消失,與這些所謂的恩情混為一談。”
夏侯義聽到這裡,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張顯的痛苦與驕傲。
他明白張顯之所以如此努力,是為了還清當初朝廷和聖上對他的援手之恩。
因為隻有還清了這份恩情,才能單純的隻剩血債。
這樣才有資格考慮是否清算。
夏侯義拿起酒壺,將張顯與自己杯子斟滿,然後舉起酒杯,沉聲說道:“師兄!我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