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知道,高深剛出了王宅,才走了不一會兒,就在一條小巷子裡,就被人攔了下來。
“你們是?”
顏真卿笑道:“在王郎中的宅院裡開心嗎?”
“你們……”
“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憑什麼跟你們走一趟,你們又不是官差,你們若大庭廣眾之下擄我,我就大喊……”
顏真卿嚴肅地說道:“喊吧,把官差喊過來,你猜官差會不會問你為什麼喊?”
“我為什麼喊?我……”高深立刻意識到不妙,他苦著一張臉說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沒什麼,跟我們去坐坐。”
接下來,在顏真卿的追問下,早已嚇破膽的高深一五一十將王宅裡所有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這下顏真卿傻了。
之前他一直認為王焊私通術士隻是建寧郡王的胡思亂想,沒想到是真的。
顏真卿想不通,王焊都已經是戶部郎中了,他兄長王鉷升遷了戶部侍郎,他居然要造反?
他拿什麼造反?
顏真卿先是將高深扣押了下來,隨即立刻給李倓寫信,告知他這件事。
傍晚的時候,李倓收到了顏真卿的信,看完之後,他隻說了一句:“臥槽!來真的?”
直到此時,慫恿者李倓依然覺得匪夷所思。
但既然人都逮到了,接下來就彆怪老子下狠手了!
七月二十四日上午,王鉷到了宰相府。
等李林甫處理完政務,已經是中午的時候,王鉷單獨見了李林甫:“右相,史敬忠不見了。”
“嗯?”李林甫微微抬起眉頭,疑惑地看著王鉷。
“史敬忠不見了,有人看到他前天一路騎馬往南,出了城,然後就不見了。”
“不見了是何意,跑了?”
“應該是。”
“他能跑到哪裡去?”李林甫微笑道,“他身上有幾份公驗?他能隨意過關?”
“下官派人去問了,史敬忠出了長安城之後,就消失了。”
“消失?”
“就是周圍縣都沒有他的痕跡。”
“會不會是有人沒有檢查他的公驗?”李林甫說道,“朝廷不是缺紙麼,之前檢查公驗,許多都沒有記錄。”
“右相,最近不缺紙了。”
“你的意思是他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