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詭辯這一方麵,她比不上謝滑頭這個老手。
她索性不再辯駁,手掌甩開那黏人的大掌,轉身往屋內跑,隻遙遙留下一句:“不要!”
她三兩步竄進房間,咣當一聲關上房門,將謝子琢的低笑聲關在門外。
鬨歸鬨,但藥膳館暗中進了不知名的生人一事並不能放鬆警惕。
白旭景一走,謝子琢站在烈日下兀自低笑幾聲,隨後就斂起笑召來了暗衛,將藥膳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人也知道自己驚動了他們,一整個下午過去,風平浪靜,隻有院子裡的香椿樹沙沙的搖著葉子,在烈日炙烤下蔫吧的低吟。
白旭景不放心,怕近日開業時突發什麼事故,在大門上一連掛了三天的歇業牌子。
變故就發生在第三日晚。
謝子琢照舊待在前院二樓包間,和時七商討著事宜。
圓月高懸,白旭景推開門扉,抬眼一掃,前院隻那一個窗戶口幽幽亮著燭火。
她收回眼,如往常一般提著一盞煤油燈往東北角的小倉庫巡視藥材。
裡麵堆放著從邢州藥鋪老板那裡買來的中草藥,數百銀錢都在裡麵,這可謂是如今藥膳館立身之本,白旭景看的很重。
自從上一次火災先從小倉庫著火,她就拿著十二分的注意,生怕小倉庫再出什麼幺蛾子。
但怕什麼來什麼。
倉庫沒燈,她擰了鑰匙,慢悠悠地提著燈進去,剛照亮門口一角,就猛地被一股大力拽著,沒等她驚呼出聲,一雙手就狠狠捂住了她的下半張臉,連一絲氣音都未泄露。
手裡提著的煤油燈如遇驚濤駭浪,猛烈的搖晃了一下,火苗舔舐著外壁,白旭景瞳孔裡映著微弱火光,不著痕跡的吞咽一口口水。
不是,怎麼這些人都衝著她來啊?
謝子琢就在前院啊!這麼明顯的燈火看不見嗎?
打不過就來招惹她這個軟柿子,她又何其無辜!
那日在□□山寺廟裡被黑衣人劫持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匕首抵著脖子的寒意她至今未忘,這才過了多久,又被抓著脅迫起來。
“彆出聲,老實交代你和樊樓的關係。”
特意變聲了的嗓音陰惻惻的,抵在脖子上的匕首散發著寒氣,白旭景提著燈的手浮出細密的汗。
“什麼樊樓?我隻知館子裡來了有錢的貴客,其他一概不知。”
“是嗎?”身後的人陰惻惻的繼續說,“尋常貴客能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