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南巡(2 / 2)

論資曆,論輩分,這事都輪不到他出麵。

“那江大哥……”

樊樓目前的兩名副官,年長的姓江,前樓主三曆在時他就是副官,就連謝子琢也得喊一聲大哥;眼下這個年輕的姓時,剛被謝子琢提拔上來沒兩年,資曆還輕著。好多事情他都還沒過手,隻管著一些零星瑣事。

謝子琢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去。”

“樊樓每個副官都得獨當一麵,你彆什麼事都讓給江大哥,去跟著南巡練練膽。”

一個南巡而已,也就那些個鼠輩興師動眾,跳的厲害。三皇子固然會在南巡中動些手腳,但跟樊樓不會有關係,隻用出一個副官前去,隻當是曆練了。

至於他,還得去一趟邢州,這次他非得將謝子璞敲暈了帶回謝府。

這話聽的時副官又高興又難過,他自然是想去曆練一番,但這任務安排的突然,他習慣了跟在江大哥身後打下手,如今心裡卻沒了個著落。

月上柳梢頭,外麵涼風陣陣襲來,書房內說著話,隱隱能外麵聽得到遠處達官貴人們的嬉笑聲,那隻狸貓在窗邊磨著爪子,輕輕叫喚著。

食盒不用打開,謝子琢也知道裡麵的飯菜已經涼透了,他揮了揮手趕走了愁眉苦臉的副官,靜靜的看著一動未動的食盒,才驚覺自己滴水未進。

胃部馬上得了訊息刺痛起來,謝子琢擰著眉,索性起身去了寂靜的內西樓安睡。

三更時,江副官帶著一身濃重的酒精味回了樊樓,他由下人攙扶著跌跌撞撞往內西樓走,很快被未眠的時副官攔了下來。

“江哥,樓主睡了,我扶你先去休息吧。”

“小時啊,你怎麼沒睡?”江副官今晚被連著灌了三斤黃酒,眯著眼睛認出了眼前人,大著舌頭哈著氣問道。

“樓主說讓我一個人去跟著聖上南巡,我心裡不踏實,睡不著。”他歎著氣,如實說道。

身旁的江副官猛地停下了歪斜的步子,瞪著紅彤彤的雙眼看著身邊的小年輕:“你去南巡?”

“對啊,咋啦?”

喝醉的人本就不好攙扶,江副官忽的止步,連帶的他差點栽跟頭,江副官沒再吭聲,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直盯的他心裡發毛。

沒等他再說話,江副官就轉了頭,也不用他攙扶,東倒西歪的回了自己的屋裡。

“嘭”的一聲,他關上了房門,隻聽見如麻袋墜地的聲音,是江大哥倒在了床上,片刻就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聲。

時副官沒等著他江大哥的安慰,鬱悶的撓著頭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聽了一夜的鼾聲。

離京數日,儘管有兩位副官操持著,但也積攢了不少事務待他定奪。謝子琢足足又在書房待了兩天,用儘了兩塊鬆煙墨批完了公務,才算是能喘口氣。

二十八日早晨,京城一片躁動。

家家戶戶都知道了皇帝即將南巡,太子、三皇子皆前去,隻留東廠處理宮中內外事務。一時人心各異,十個人有九個人都在談論著此事。

臨走之際,謝子琢特地將兩名副官喊來,再細細交代。

“……聽說南方有一金娘子,做得一手晶瑩剔透的玻璃,引得達官顯貴高價爭搶,你此次去,會一會此人,”謝子琢最後交代完,轉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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