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起來了如今藥膳館財政虧空一事,頓時又頭疼不已。
謝子琢伸手輕點了點她的腦袋,聲音溫柔:“沒事,沒錢了我撥給你銀子使,你日後賺回了本再還我便是。”
但當那時,他收不收就另說了。
白旭景擺了擺手,並不接腔。
她私心裡不太想讓謝子琢過多的幫她,糾葛太多未必是好。
可如今要錢沒錢,要場地沒場地,她空有一套現代經商理念,卻無計可施。
猛然間,她想起來如今暫住的客棧——長風客棧。
長風客棧是目前最大的客棧了。說他是客棧隻因是白旭景自個兒把他當客棧住,這當然不夠貼切,因為人家本質上還是一個酒樓。
白旭景和酒樓老板長風算是同行。都說同行是冤家,這話不假。
兩個老板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有都做著生意,免不了被人放在一處比較。比如這白老板是白手起家,而長風掌櫃是子承父業;又比如白老板乾了短短三年就賺得盆滿缽滿,而長風酒樓還是老樣子……
這些話說的多了,長風便聽不得“白老板”這三個字,平日裡隔老遠就轉過身繞路走,逢年過節更是沒走動過。
這次白老板遇難,謝子琢不知二人關係,隻知道這長風酒樓是鷹城最大的酒樓,服務齊全,便在這定了一個月的天字號客房錢。錢交了,白旭景也認了。隻是她再沒有在裡麵消費過一兩銀子,長風也沒上門慰問過。
如今藥膳館要想回血,白旭景有想法有方子,而能夠格和她合作,給她提供場地的,翻遍鷹城也就一個長風酒樓了。
正和謝子琢湊一塊看匕首進袖的白旭景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子,二人之間稀薄的曖昧頓時煙消雲散。
謝子琢無奈的看著她:“如此激動,又想出什麼妙招了?”
“長風!”
“嗯???”
白旭景在關於賺錢上是絕不含糊,撩起裙擺起身就往長風酒樓走去,走出了老劉的食肆門,才想起來謝子琢沒跟上,一回頭,這人還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
“跟上跟上!”白旭景亢奮的衝他擺手。
跟我走,帶你學習一下現代奸商的賺錢套路!
二人走到長風酒樓,跑堂的小夥子眼尖,趕緊笑眯眯的湊上前去:“白老板,謝大人,有何吩咐啊?”
近幾日全酒樓上下都知道了白老板住了進來,掌櫃的早就吩咐下去了:人家交了錢,你們就該怎麼伺候怎麼伺候,彆失了酒樓的體麵。
因此當白旭景直言要找他們長風掌櫃的商議事情時,跑堂小夥子笑臉一僵,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將二人引到了長風這裡。
待會要真是鬨起來出了什麼事,可千萬彆追究到他身上。
“什麼?!那姓白的要見我?”長風得了消息,頓時坐不住了,“她想乾什麼?!她不會想問我借錢吧?!”
傳信的人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低著頭豎著耳朵聽著自家老板罵罵咧咧。
沒等長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