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靜靜地待在黑暗裡,任憑黑夜張牙舞爪密不透風的將她吞噬。
第二天一早,白旭景就洗漱完畢推開了房門,正好和一旁同樣收拾完畢準備出門的謝子琢碰了麵。謝子琢隻睡了幾個鐘頭,麵上卻不顯疲憊,倒是反過來細細打量著沒出一點力的白旭景的臉色,劍眉微皺:“昨晚沒睡嗎?”
白旭景扯了扯嘴角:“睡不著。”
他便不再多問,垂下眸子,和她一起草草吃了早飯趕往藥膳館。
此時的藥膳館已經不叫藥膳館了,應該叫廢墟。初生的旭日將陽光灑下,投在這一堆黑漆漆的殘骸上,青磚燒成了黑炭,露出深深的溝壑,細小的灰塵在光斑下跳躍飛舞,望過去,這片廢墟充斥著沉默和頹廢。
世界仿佛凝固成了黑白色,沒有生機,沒有亮色。忽然,一隻腳狠狠的踩在黑磚上,粉嫩的鞋麵在這一片黑白的世界顯得格外突兀,打破了死寂與緘默。
白旭景站在這一片廢墟之前,細細看著,良久,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我新蓋不到兩年的二層小獨院……”白旭景踩在磚上,咬牙切齒的嘀咕著,憋著一口氣恨恨出聲,“沒就沒了,我再擇良田買地皮蓋個三層的!”
謝子琢的所有視線全放在這小姑娘身上,眼看著她的杏眼從消沉暗淡到充滿乾勁。
話一說出來,好似胸膛裡的鬱結也沒了,昨晚大火與黑夜讓她蜷縮在傷心的情緒裡難以自拔,今日再起床見到陽光,又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她就像是夾縫裡的草芽,不論經曆再大的風霜雪雨,隻要再見到太陽,就又像充滿電一樣持久續航了。
不就是房子燒沒了嗎?我再蓋一個!藥膳館建了三年的根基,名聲這麼好,隻要再建起來,還是一派遊人如織的熱鬨場景。
謝子琢勾了勾唇角,彆過頭去也輕輕的笑了,他謝子琢喜歡的姑娘果然不同凡響。
廢墟要清理,石頭在家吃過飯後也趕了過來,喬姐隨後匆匆到場,隻是眼睛紅腫著,像是剛大哭一場。
喬姐前腳剛到,還沒等白旭景開口問她出了什麼事,喬姐的公婆後腳就趕了過來。
“喬阿四!我是不是說讓你在家伺候滿喜嗎?!你又跑出來做什麼!”說罷,也不管在場的人怎麼想,扯著喬姐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