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來之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他狠狠甩了甩頭,將那些忽然湧現的記憶和臉上的汗水一同甩掉,奮力的高高舉起錘頭,狠狠地砸在牆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一牆之隔的白旭景也在砸牆,但力氣越來越弱,她體內寒毒未排乾淨,這會又被身後的大火炙烤,隻覺得五臟六腑都抽搐著疼。黑煙越來越大,熏得她喉嚨發苦,卻一刻也不敢放鬆。
砌牆的磚可是她咬著牙花了大價錢買的上等青磚!如今卻成了困著她的一道枷鎖,她在心裡有苦說不出。
牆外,石頭又一次高舉起錘頭,被身後一股大力拽著,錘頭脫了手。他往後一看,是那位謝大人。
“謝大人?!”石頭又驚又喜。
“我來。”謝子琢示意他站到一旁,自己握緊了錘頭。
謝子琢麵色沉重,下顎線繃的極緊,盯著厚實的牆體,握緊錘子後退一步蓄力,用力將儘數力氣都砸在牆體上,堅硬的青磚頓時被砸出數道裂縫。
石頭眼睛猛的一亮。
在火光中,男人的表情更加堅毅,身影顯得愈發高大,每一次揮舞手臂,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隨著青磚碎去,牆後的人也露了出來。
碎石亂飛,白旭景腳步踉蹌著往一旁躲去,好像下一秒,她孱弱的身子就會倒在火裡。
謝子琢大步一跨,拽著她的胳膊將人拽到了牆這邊來,霎時,白旭景跌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被濃煙熏入味的鼻子輕蹭到他的胸膛,隱約有檀香安撫她的嗅覺。她能感受到對麵之人強烈的心跳聲和顫抖的雙臂,急促混亂的吐息灑在她的頭頂,竟比白旭景本人還要方寸大亂。
“……我才兩天沒在你跟前,你怎麼搞得?”他開口說話,嗓音低沉沙啞,帶著顯而易見的心疼和顫抖。
白旭景答不上來,僵在原地數秒才不尷不尬的掙脫懷抱,彆過臉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