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吾行三跪九叩之禮,備極恭謹,竟是淒淒淚下道:“不肖後裔刑吾,愧負刑族族長之名,更無言以對刑族列代祖先,致令刑族血脈慘遭禍劫,眼下行將斷儘生機而死。勢非得以,才開啟祖地,欲籍吞天鼎中九幽異氣解救,冒瀆列祖列宗真顏,刑吾在此先行謝罪。”
口訴己責後,刑吾立起,袍袖拭罷淚痕,刑戰也一同站起,靜立在後。刑吾慢抬虎目,望著身前那方紫檀木香案所炷線香,煙霧繚繞,長生靈燈更是亙古未歇,不分晝夜的燃著。香案上則上掛一幅繪著麻衣老者,負手**的畫卷,線意淡雅藏拙,卻暗透古意,非筆染煙雲,胸藏鬥宿之人不能揮就。
刑吾指著畫中人物,朝刑戰道:‘戰兒,你可知這畫中人物是何人?’
刑戰雖為見過刑族始祖麵貌,不過在這刑族古地聖殿中,能夠張掛此人畫像,決非一般人等,遂大膽臆測道:“若是戰兒猜測不差的話,畫中老者應就是刑族之源,始祖刑古。”
刑吾嗯了一聲,道:“不錯,畫中老者正是刑族一脈源流,始祖刑古。要知千年之前,始祖**之強,獨步天下,可是卻也依舊未造神境,好在蒙天庇佑,得了九幽聖物吞天鼎,始祖煉製出不朽金丹,一舉臻神,揚望立萬,名垂千年,方才有了如今刑神殿為神魔大陸上正道勢力中流砥柱之名。福蔭後裔,其功莫大!”
提及始祖刑古,那自然是大路上首屈一指的超凡人物,一手創立刑神殿,並迅速崛起為大路上最根深蒂固,實力雄厚的宗派勢力,造功之大,足侔日月。
刑戰朝香案上的畫卷望去,始祖背插單劍,手托一尊古鼎,正淩煙踏霧,怡然巡遊,而頭頂上一頭巨大古異的巨鳥奮張羽翼,衝霄而去,正是九幽霸主,冥雀。
看後,刑戰心中萬潮起伏,此事距始祖飛升天界已有千年之久,可是看畫卷上形容無不逼真,栩栩如實,好似**一般,不由歎道:“始祖渡劫成帝,名蓋寰宇,一己帝名,力佑刑神殿名望傳世千載,實令戰兒敬佩。”
刑吾深具同感道:“始祖不特修為深洪,而且與九幽聯係匪淺,遺下吞天鼎這樣的聖物,不了如今竟或可救了塵兒性命,想必也是始祖他老人家洪福降庇。”
刑戰連聲附和,稱然不迭。
刑吾動身朝殿後走去,以渾厚修為將刑塵身軀臨空抬起,緩緩飛渡,繞過前殿。到了後殿時,光輝稍黯,不過兩壁之上仍有臂粗畫燭長燃,後殿中央擺著一尊高達兩三丈許,闊有水缸般大的黑色古鼎。稍稍經目一觀,即可見古鼎上秘紋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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