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便與我說說嘛!我隻是好奇。我保證絕不會摻和秋池的事兒。”徐琬琬不停晃著徐夫人的胳膊。她知曉,徐夫人最是受不住她這般撒嬌。
徐夫人滿是無奈:“就這般好奇?”
徐琬琬聞言忙不迭點頭,她烏黑的眸子亮盈盈的,直直望著徐夫人,徐夫人看著,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徐夫人道:“那我隻告訴你,周靈樞與秋池之事確實是真,秋池腹中孩子也是周靈樞的。他們之間的事應當就如你所猜測那般。”
徐琬琬本還想聽一聽徐夫人究竟是如何查到的,可徐夫人沒有半點想要告訴她的意思。
她剛想開口詢問,徐夫人便道:“好了,此事我也告訴你了,你往後便不要想了。”
徐琬琬見狀隻得偃旗息鼓,隻是她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那母親可得將此事告知父親,對這樣一個欺世盜名之徒,父親可得留心防備。”
“隻聽過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徐夫人不禁搖了搖頭,她隻道,“況且,周靈樞如今不過剛知曉會試的成績,縱然他此次得中會元,也還隻是半隻腳踏入朝堂,我徐家還不至於怕他使壞。”
“可是……”徐琬琬蹙眉欲言又止。
徐夫人笑了笑道:“一個毫無背景之人想要在朝堂上走下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她不明白,徐琬琬為何會對周瑉生出這樣的忌憚?周瑉本就是受徐家恩惠才得以讀書進學,而徐義崇是因其所表現的人品才學才願意資助。
徐琬琬聞言也明白過來,前世周瑉初入朝堂時,能走得安穩順利,少不得她父兄的幫助。如今徐義崇既已知曉他表裡不一,便也不會再像前世那般多加襄助了。想來,周瑉今生的為官之路怕是要比前世艱難許多。
她低聲喃喃了一句:“秋池可被他害慘了。”
她尚且有重活一世、避開周瑉謀害的機會,可秋池卻沒有。
徐夫人聞言沒有說什麼,隻是她半闔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微芒。誠然他們無需對周瑉時時防備,但也還需留個心眼。秋池在徐家,對周瑉便是一個警告。
隻是秋池縱然被周瑉傷得不輕,可她心底念著的還是周靈樞……
阿吉照舊將馬車停在了慈幼院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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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幼院中,徐夫人帶著身邊的丫鬟同蘇管事去書房中議事,隻是她不曾帶上徐琬琬。
她隻是道:“昨日在院中幫忙的小宋道長這幾日都在此處,為院中天生有疾的孩子診治。琬琬便留下幫小宋道長做些事罷。”
徐夫人看了一眼正在院中忙活的宋蘊真,她早先便聽劉媽媽說過宋蘊真,也知曉他是齊雲山上長明觀中的道士。昨日見徐琬琬與他相熟的模樣,心底還覺納悶,知曉他二人因一冊話本結緣倒也覺得有趣。
故而徐夫人不僅沒有阻止徐琬琬與宋蘊真結交,反倒還帶著幾分支持。
徐琬琬未曾多想,隻是乖乖點了點頭。她帶著春溪來到宋蘊真身旁,他剛從藥爐中倒出一碗藥。
春溪取來托盤端過藥問道:“小宋道長,這藥要送去哪處?”
宋蘊真愣了愣,他指了指方向道:“就西邊轉角處的房中,這藥是治心疾的,勞煩姑娘交給屋中照料孩子的婆子。”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