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智慧總是博大精深的。”沈南轍打了個哈哈。
“我怎麼就沒見過那麼神奇的古籍。”周硯紓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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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人少了下來,在打烊之前,院裡又來了一位客人。
穿著麻布衣裳,腳步虛浮,隱約能聞到些他身上的酒氣。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桌前落了座,粗聲粗氣地道:“小二,再來一壺酒!”
一看就是喝暈了的。
沈南轍失笑:“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賣酒。”
客人犯起了迷糊,歪著頭道:“那你們這裡賣什麼?”
“要不我給你倒一杯茶醒醒酒?”沈南轍問道。
客人擺擺手,篤定道:“我沒醉!不需要那個。”
沈南轍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麵前比劃了一下:“這是幾?”
客人笑道:“這是六!六六大順!”
沈南轍維持著這個手勢沒動:“要不您再看看?”
客人湊近了些,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道:“不對,這是八,發財的好兆頭哇!”
沈南轍:“……”
周硯紓這頭已經眼疾手快地提了一壺醒酒茶來給人倒上:“這是我們店裡珍藏的好酒,您嘗嘗?”
客人往後挪了挪:“這酒多少錢呐?我身上可沒帶錢。”
周硯紓笑道:“這一壺,免費請您喝。”
“真的?那你還真是個好人。”客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誒,我喝的這個不是酒啊?”
“是醒酒茶。”周硯紓道。
“好吧,看在你請我喝茶的份上,我也謝謝你。”客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您現在再看看這是幾?”沈南轍又伸出兩根手指。
“這不還是八嗎?你擱這糊弄我啊。”客人有些不滿地撇撇嘴。
沈南轍便順著他的話道:“行行行,這是八。您慢慢喝。”
“我不跟你計較。”客人小聲嘟囔著,嘴裡念念有詞,“那個劉信,真不是個東西!”
“劉信?”沈南轍挑挑眉,“他怎麼了?”
“他當初收購菌子,把我辛辛苦苦撿來的菌子收去,我當時想著自家撿的多也吃不完,圖方便就全賣給他了。”客人恨恨道,“他說拉去縣城賣,沒賣完,菌子放了幾天不新鮮,又把剩下的拿來鎮裡賣。”
“五文錢一斤收去,回來賣五十文一盤!我呸!”客人說完還不罷休,朝地上啐了一口。
“五十文?虧他敢賣。”沈南轍搖了搖頭。
“就是!”客人義憤填膺地附和道,“他怎麼好意思這麼賣的!早知道這菌子放不長久,當初又何必一下去全收去賣。”
沈南轍似笑非笑:“畢竟凡事都不可急於求成。”
周硯紓問道:“劉信之前不是說有個公子哥跟他簽了個大單,府上幾百號人都吃他的菌子嗎?”
“你彆儘聽他瞎吹。”客人連連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