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財歎道,“你不知道啊,爹爹能夠有如今的財富不容易,這萬一哪天一不小心,這命啊。。。”他用手在脖頸做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王綰挽著他的胳膊,“爹爹啊,您多心了不是?算命的都說了,您福大命大,您的好日子還長著呢,憂心這些作甚?”
“唉,我們這給人做事的,命哪由得自己做主。”王守財一麵歎氣,一麵跨進屋。“就說你這夫君吧,這不就惹上了蕭家軍的人,弄得一個命喪黃泉。”
王綰順從的跟在後邊,聽父親這麼說,她也沒多大感觸,因為她跟李同治的婚姻本就沒什麼感情,遂說道,“那也是他自找苦吃,誰讓他在軍糧中摻沙來著,害的蕭家落敗,人不記恨他嫉恨誰。”
王守財聽她這麼說,歎道,“話不能這麼說,同治他也是身不由己,這世上,又有誰能活得任性灑脫,不迫不得已做些事呢。”
聽父親話中有話,王綰疑心道,“爹爹,您是不是也跟李同治一樣,乾些見不得光的事呢?李同治給我的那個小冊子裡到底是什麼?他在軍糧摻沙的事您是不是也知道?畢竟知府糧倉裡那糧,不就是咱家上交的嗎?難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的看著父親,“難道那軍糧裡的沙是您摻的?”
“胡說什麼!”王守財怒道,“一個女孩家家,胡亂猜測什麼,你這話說出去,是要害死我們王家啊?!”
“那您說說,李同治給我的那冊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跟這軍糧中含沙的事相關?”
“這你就彆管了。”王守財嗬斥道。
聽出父親語氣不善,王綰上前一步,挽著他的手,“爹爹,咱家的錢財夠花一輩子了,如果是這樣,您早些收手吧。”
王守財聽出自己的閨女話語中的擔憂,語氣也鬆緩了些,他拍了拍女兒的手背,說道,“閨女,彆瞎操心了,為父自有打算。”
一聽對方這話,知道他又在敷衍自己,王綰撒嬌道,“爹,您就聽女兒一句勸吧。”
王守財妻妾眾多,但也隻這麼個獨苗,遂說道,“好好好,等過些日子,我清點好手頭上的事,就跟你,帶著李小虎,一起回揚州老家,買個大宅子定居去。”
王綰聽父親這麼一說,高興壞了,上前摟著他,“爹爹你不是騙我的吧?”
“當然不會。”
王綰高興的又跟王守財聊了一下兒時在揚州的趣事,才回了院子。
第二日,秋日暖陽,歲月靜好。
蕭桐正在給林景武的後背塗抹膏藥,隻見門簾一掀開,一個綠色的身影突然就晃了進來。
蕭桐嚇得手一哆嗦,轉頭一看,原來是張銳。
林景武冷冷的瞪了張銳一眼,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那張銳早就被穿腸而死了。
張銳看見林景武光滑的脊背,還有蕭桐含羞的神態,心中也明白七七八八了。
他訕訕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走,你們,繼續。”
蕭桐聽他這麼說,就更羞得抬不起頭了。她收拾了膏藥,說道,“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既然少爺有客,蕭桐這就退下了。”
說完,收拾東西匆匆離開了。
張銳看著她慌忙逃離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咱家桐桐還挺靦腆的。”
林景武一邊披上中衣,一邊沒好氣道,“趕明兒我就在門口放兩隻惡狗,閒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
張銳陪笑道,“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