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不住的往蕭桐臉上瞥。蕭桐被他看得不自在,隻好友好的對他笑笑。
這一笑,更讓劉銳有一種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感覺。
他湊到蕭桐旁邊,“你是林府新來的小廝?我怎麼沒見過你?”
蕭桐笑而不語。
“在下劉銳,戊己年狀元,當朝唯一一位連中三元者,今年剛及冠,敢問小哥如何稱呼?”劉銳又開始那經典的自我介紹開場白,蕭桐第一次和他見麵已經聽他說過了,想想這人還真挺有意思,一套說法跟所有人都能用得上。
“在後麵嘀咕什麼呢?”林景武不悅道。
劉銳趕緊噤聲,還不忘狡黠的跟蕭桐眨眨眼。蕭桐隻是抿嘴笑了笑。
三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大理寺大堂。
林景武走路生風,自帶一股傲然之氣。加上劉銳和蕭桐在旁邊,三人顏值出眾,氣勢不凡,旁邊的衙役都紛紛退讓。
大理寺卿魯子乾正埋在高聳的卷宗之間,經旁邊手下提醒,才知道督察院禦史來了,趕緊起身迎接。
魯大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人很精瘦,一個鷹鉤鼻,看起來顯得剛正不阿。他拱手道,“都禦史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魯大人,叨擾了。”
“禦史是來過問戶部侍郎被殺一案的吧。”
林景武點了點頭。
“大理寺查了刑部遞上來的卷宗,戶部侍郎一家是被一名叫張大明的青年所殺,張大明對其罪行供認不諱。”
“那張大明是什麼人?”
“平涼人士,是蕭家軍的一個校尉。”
“作案的就他一人?”
“卷宗上說有其他同黨,就是那些□□之類的。”
林景武翻了翻卷宗,問道,“滅門慘案,也就死了四口人?戶部侍郎家人丁就這等稀薄?”
“戶部侍郎是剛從甘州調任上京的,眾奴仆都還在甘州,隻帶了寵愛的小妾張氏和兩個丫鬟奴仆進京。”
“那刑部也夠可以的啊,用上滅門這個詞,還跟□□扯上關係,搞得京城人心惶惶。”
“刑部用詞的確欠妥當。”
“那李侍郎在甘州的家人呢?”
“也被害了。”
“那凶手跟張大明有關係嗎?是同時被害的?”林景武問道。
“不是,是在李侍郎被殺後被害的,目前是地方知府負責這件案子,據報上來的消息,並沒有抓到凶手。張大明這邊對那件案子毫不知情。”
“全都被害了?一人不剩?”林景武問道。
“李侍郎的原配和他兒子下落不明。”
“為何她們能逃脫?”
“因其跟李侍郎感情不和,回了娘家,不過,李侍郎家出事後就不見蹤影了。”
“自然是嚇得躲起來了唄。”劉銳在旁邊說道。
“這位是?”魯子乾問道。
“在下劉銳,督察院甘州道監察禦史.”劉銳起身,拱手道。
魯子乾跟他點了點頭,甘州道監察禦史隻是一個七品小官,他一個三品大員沒必要跟人套近乎。
劉銳自打出生以來,大家知道他是戶部尚書的公子,誰不是笑臉相迎的套近乎。這老頭,對自己那種不屑的態度真讓他心裡不爽。都是這官服害的,一時間,劉銳也覺得這官服沒那麼好了。
林景武看劉銳吃癟的模樣,知道他心裡想些什麼,嘴角勾了勾。
“現在張大明在何處?”林景武問道。
“在城南一處民房內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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