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沉默了一會,詢問道:“可以用布票抵嗎?”
反正她也要去香江了,這些票據繼續留著也無用。
聞大牛一聽這話,雙眼放光,興奮地說道:“當然可以了,您快請上車。”
畢竟布票這玩意可不好得,有錢都買不到的。
等林輝小心翼翼地跨上牛車,確保自己坐穩當後,聞大牛看了一眼林輝,解下係在大樹上的韁繩,雙手熟練地操縱起牛車。
“走咯,老夥計。”
那頭忠實的老牛仿佛聽懂了主人的意圖,頓時昂起頭來,四肢有力地踏動土地,緩緩但堅定地向前行進。
聞大牛清了清喉嚨,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話,“不是我想收那麼貴,實在是我在拿命來趕車啊!我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孫孫,我要是被上麵的領導抓住了,肯定會被抓去批鬥的。”
聞大牛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小魚村大部分的年輕人都逃了,隻有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婦女還留在小魚村,我也想活下去啊!”
林輝聽得無比認真,她一臉心痛道:“大爺,你們過得實在是太苦了,我身上的布票都不要了,全部給你的小孫子做衣服,反正留在我身上也沒有用。”
其中一名男同誌忍不住笑道:“女同誌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同情心泛濫,就你這副模樣,是到不了香江的,人要夠狠,才能成大事。”
林輝一言難儘地看著這名男同誌,小魚村可是老人的地盤啊!此時不跟老人打好關係,更待何時。
況且小魚村的年輕人都逃了,那就說明小魚村的人很了解“逃江”的路,有他們的幫忙事半功倍,現在刷刷好感度,以後的路才更好走。
“是啊!我就是做不到像你一樣狠心,無毒不丈夫嘛!所以,拋妻棄子的陳世美處處可見,不過,小魚村的人真不容易啊!年輕人都走了,也沒有勞動力種田了,日子過得很艱難。”林輝一本正經道。
男同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心提點她,還內涵他是陳世美,女人就是不可理喻!
相反,聞大牛卻對林輝產生了一點好感。
不知過了有多久,林輝坐得腿都麻了,聞大牛依舊在趕牛車。
“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