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苦肉計成(2 / 2)

大家的生活似乎回歸到了從前一般,再沒人在意那個殉爐的皇帝有多偉大,就像是娘親給孩子喂飯一樣,應當的。

莘音告訴郈皇後:“皇嫂,一定,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說的話。”

恰巧碰到同樣來提醒郈皇後的羽涅來此。

莘音見了他,心逐漸沉落,如果他告訴她開啟神女的咒語的話,換她以身殉爐,或許皇兄就不會死,也不會獨留皇嫂一人在世間悲慟皇帝的離開。

“縷兒。”郈皇後雙目呆滯無神,淚水漓在在眼眶,不流不落,宛如一潭死水,她的雙目,便是潭低沉浸已久的磐石,也不知是對誰說:“皇帝沒死。”

莘音擔憂皇嫂受不住失君之痛,思緒混亂了,施法要穩住郈皇後的心神,郈皇後卻擺手,說:“縷兒,本宮沒瘋,我夢見他在熔爐裡喚我。”

妖術!一定是妖術!莘音拍了拍郈皇後的背,告訴她:“皇嫂,皇兄以身殉爐,穩住竹祈國運,瘟疫退了,一切恢複如初了,你要節哀。”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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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去找你,你竟自己送上門了。”

花房著一身七彩紗衣,在百花秋千上愜意地搖擺吹風,額上粉色蝶翅印記若隱若現,膚白似雪,身輕如燕,少女美的靈動俏皮,實在和妖皇聯係不到一處去。

看見羽涅不請自來,喜出望外,似乎很開心,把秋千搖的老高,腳踝上的鈴鐺隨風鈴鈴地清脆悅耳。

羽涅質問花房:“竹祈皇帝殉爐,你做的?”

“你在審問我?”花房好奇地雙足點地,停下秋千,眼睛圓溜溜地盯著羽涅看:“從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不會後悔嗎?”

花房嗅了嗅:“仙氣,我有時也會有,你說,我為什麼會有仙氣呢。”

羽涅再次逼問:“竹祈皇帝殉爐,是不是你做的?”

花房又輕飄飄地蕩起秋千玩,鈴鐺聲更加活潑了:“怎麼著,要找我尋仇嘛?該尋仇的,是我吧?那個皇帝嘛,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你要做什麼?”

花房舉頭望天,今天天氣真好,藍天白雲的,清澈無比,花房輕飄飄地回答:“和你一樣,複仇呀。”

少女說的輕輕鬆鬆,就像說‘一會兒要吃飯了’一樣隨意,脫口而出。

“找誰複仇?”

“當然是你,還有還有個誰來著?你的前徒弟,竹祈的公主,繁縷嘛,你有點明知故問嘍。”

花房說話時,仿佛天真少女,滿臉蕩著讓人心徹的可愛氣息,似在說不符合年齡的童言童語。

“和繁縷沒關係,你爹,你娘,都是我親手殺的。”

“哦。”

半晌,許是蕩的累了,足尖點在地上,雙手輕輕握住秋千繩,頭歪歪地靠在手上,撅著小嘴兒做思考狀:“遊戲才開始,你要強製結束,那可不行哦。”

花房耳朵動了動,眼眸裡閃過一絲喜悅,她對羽涅說:“這樣吧,讓我用你的承影劍,刺你一劍,怎麼樣?”

少女接過飄來的一片花瓣,輕輕推掌過去,花瓣落在了羽涅的胸口上,風吹也吹不掉:“就這裡吧,好嘛?”

羽涅心裡一皺,小蝶在妖中是善輩,羽忻雖意誌搖擺,但本心不歪,怎麼生出的孩子這般瘋。

“可以,隻要你不傷害繁縷。”羽涅說。

如果花房願意不再“玩”下去,那無垢無淨靈體的獻身劫可能會渡過去。

花房不動聲色,依舊是桃花少女的模樣,可愛至極:“和我講條件嘛?不行哦,不願意的話,你走便是了。”

少女說完,盤著手,頭彆向一邊,嘴裡鼓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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