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塊一晚,陪我玩玩,怎——”
後麵兩個字還沒出口,哢嚓一聲,他手臂猛地傳來一股劇痛。
緊接著,那人又狠狠一腳踹在他膝蓋上,他根本站不住,狼狽地跪倒在地,骨折的手臂磕到水泥馬路,一股尖銳的疼痛直衝天靈感。
中年男人麵容扭曲地哀嚎。
沈諺哥!
蒲桃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穿著黑襯衣的青年。
沈諺注意到她微紅的眼眶,心中像被什麼刺了一下。
從看到蒲桃開始,他就沒了玩牌的興致,隻是坐在窗邊,麵無表情,一杯接一杯地喝加冰威士忌。
冰冷的酒液滑進喉嚨,火焰一樣灼燒著他的胃部。這自虐般的疼痛讓他越發清醒,清醒地意識到自己起了不該有的破壞欲。
沈均搭在蒲桃肩上的那隻手,讓他覺得礙眼。
那明明是他的親弟弟,和他視作妹妹的鄰家小姑娘。他們青梅竹馬,是極為般配的一對,他作為兄長,本該真心祝福。
他再三告誡自己要壓抑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可看到蒲桃離開卡座時,腳下卻不受控製地跟了上去。
“你還好嗎?手疼不疼?”
沈諺低頭看她的手腕。
蒲桃皮膚白,又細嫩,僅僅是被攥了手腕,便留下一串清晰的紅痕。
沈諺的目光太過幽深,蒲桃剛被那個中年男人嚇到,不自在地把手往後藏了藏。
沈諺也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他往後退了些,和她保持距離。
“彆擔心,司機馬上過來,我先送你回蒲家。”
地上哀嚎的男人自然有保安處理,門口有監控,這男的肯定少不了進一趟局子。
看著猥瑣男被保安帶走,蒲桃攥著手機,還是沒忍住看向沈諺。
【沈諺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朋友新開的酒吧,過來捧個場。”沈諺頓了頓,又道:“我在二樓。”
他在二樓,那她剛才在卡座的局促和窘迫豈不是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蒲桃正尷尬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開了過來,停在兩人麵前。
司機下了車,恭敬地走到沈諺麵前。
“沈總,您是回瀾園嗎?”
他看眼蒲桃。
“先去蒲家。”
此時,酒吧卡座。
沈均姿態懶散地握著酒杯,看了眼腕表。已經過去了十分鐘,蒲桃仍沒有回來。
一旁江羽皺著眉,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沈均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眉頭不自覺蹙起。他點開微信,正要給蒲桃發視頻,一條消息恰好彈了出來。
【小啞巴:酒吧裡太悶,我先回家了。抱歉。】
“嫂子走啦?這麼生氣?”
之前調侃蒲桃的闊少道。
沈均重重放下酒杯,眉間壓著怒氣,瞟了那人一眼,“關你屁事!”
他胸口堵著一股煩悶,起身離席,正好看到江羽從洗手間回來,臉色有些擔憂。
“她應該沒去洗手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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